話裡話外的威脅自不用說,也就是讓棒梗立馬回家去街道辦報到,不然賈家的定量,秦淮茹的工作都要受影響。
這把秦淮茹嚇的不輕,特彆是又過了兩天,棒梗還沒有回來,然後街道辦這邊直接一個電話去了軋鋼廠,軋鋼廠直接把秦淮茹停職了。
這下秦淮茹真在家裡急哭了,可是再急哭也是沒用,棒梗不回來,那就什麼事都解決不了。
也幸好這時小當終於站了出來,說找誰找誰應該能找到棒梗。
秦淮茹就猶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直接去找人傳了話到棒梗這兒,意思就是讓棒梗回來,不然全家人都會倒楣。
其實棒梗這時候已經感覺不對了,因為他也詢問過要一起過去的那些人,也就是大院裡麵的。
彆人都沒有什麼動員會,就他一個人有。所以這時的棒梗就藏住了沒動。至於家裡死不死,棒梗現在也管不上。
這才是棒梗的本性,除了他自己,其他都不重要。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秦淮茹去領糧票什麼的時候,結果被告知,她家的份額給停了。
這在彆的時候是不可想象的,在這個時候卻是正常。沒錢秦淮茹還可以吃老本,還可以去易中海那哭窮賣慘借一些。
可沒票,秦淮茹可真熬不下去了。於是秦淮茹又找到了棒梗的朋友,讓那個朋友傳話,讓棒梗一定要回去,不然全家人搞不好要餓死。
這時候的秦淮茹也有感覺自家兒子應該說在外麵惹事了,不然前段時間也沒有那種大手大腳的花錢。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秦淮茹一直就知道棒梗在外麵乾的就不是什麼正經事。
但現在為了賈家,為了她自己的工作,秦淮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在秦淮茹想來,棒梗最多也不過小偷小摸,要是真抓起來了,也不過進去個幾個月半年,說不定還不用下鄉。至於以後的工作,也就是再想辦法的問題。
甚至在秦淮茹來說,她還有些暗喜,雖然她也知道這種高興是不對的。但秦淮茹就壓抑不住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秦淮茹高興的不是彆的,也就是如果棒梗真犯了錯,那麼秦淮茹也就不用把自己工位讓出來了。
棒梗接到朋友傳過來的消息後,心裡也沒了主意,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於是又找上了一個關係不錯的大院子弟探聽關係,人家那邊自然是沒有這種流程。
不過這個人是知道棒梗的家庭的,於是就假裝成熟的說道:“兄弟,這種事你問我們沒用啊!彆說街道上會不會對我們做這個事,就算我現在說不去了,街道也沒人敢停我老子的工作,沒人敢停我家的票證。”
這話雖然把棒梗打擊的不輕,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與那些人的差距。
但也讓棒梗產生了一些僥幸心理。
於是就在如此想法下,棒梗回到了四合院。棒梗並沒有從大門進去,他的這點防範心裡還是有的。
棒梗半夜翻牆進了四合院,跟秦淮茹抱頭痛哭不說,隻說兩人的關注點就是大不同。
棒梗詢問的是這些日子,家裡有沒有所裡的人來過?院子裡有沒有所裡的人來過?胡同裡有沒有所裡的人來查過事情?……
而秦淮茹卻是叮囑著棒梗明天跟她去街道辦認錯,想著買什麼禮物賠罪。
棒梗沒問這幾天家裡日子是怎麼過的,而秦淮茹也沒問兒子在外麵犯了什麼事。
賈家全家都很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
賈張氏幾次張嘴欲言,卻被秦淮茹冷冷的眼神給阻止了。
在這個上麵,賈張氏也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她也就認為自家大孫子最多偷雞摸狗,相對於全家吃不上飯,那點事自然是小事。
唯二真正關心棒梗的,估計也就小當與槐花,一左一右抱著棒梗的胳膊,問自家哥哥這段時間在外麵吃的好不好?過的好不好?
槐花還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已經化的不成樣子的糖果,往棒梗嘴裡塞去。說是她特意留給棒梗的,這才讓棒梗決定了留在家裡的決心。
棒梗心想,也許事情沒他想的那麼差,也許所裡真的沒發現是他做過的案子。
但世界沒有如果,當棒梗跟著秦淮茹走進街道辦的那一刻,也就注定了棒梗的結局。
先是街道辦的保衛乾事把棒梗抓了起來,然後又是夏所長他們聞訊趕來。
直到這個時候,剛才像是嚇傻了的秦淮茹,才裝模作樣的哭出聲來。她衝向邊侉,拉扯著棒梗,眼神卻是投向夏所長,張嘴問道:“我家棒梗到底犯了什麼事?你們憑什麼抓他?”
夏所長認識這個俏寡婦,並沒有言語。但邊上這位同誌,在胡同裡假裝收破爛的待了個把月,因為收破爛業務不熟,遭受了多少冷嘲熱諷,現在心裡可是一肚子氣呢。
收破爛的同誌沒好氣的說道:“偷竊,故意傷害,涉嫌殺人,你說我們該不該抓他?”
這話一出,直接把秦淮茹嚇癱在地上了。
這玩意,秦淮茹想的最大的問題,也不過就是棒梗偷了大戶人家。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家兒子會殺人這種事啊!
如果知道棒梗身上背負了命案,哪怕秦淮茹工作不要,哪怕賈家全家回農村,她也不會讓棒梗回家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