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根雖然對於海棠心裡有疙瘩,但對於海棠說的話還是覺得很對的。
於海棠說的也不是彆的,也就是當年易中海算計賈家,算計何家的事情。
這類事情,傻根以前也不是沒聽到過。但他也沒有完全當真,畢竟百人百麵,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除了當事人,都是說不清的事情。
可現在於海棠這樣一個半當事人嘴裡說出來,那重量可又是不同了。
特彆當於海棠說起賈東旭的死,說起李雲的死,裡麵的各種疑雲,就是傻根這個外人細想一下,都感覺頭皮發麻。
今天是傻根想著拉易家賈家拉過來吃頓飯,算是補償結婚沒請客那回事,這才引起了於海棠的話語。
於海棠冷笑道:“彆的不說,就說我姐夫他爹何大清知道吧?”
傻根點點頭表示知道。
於海棠說道:“你就說,身為男人,要是四五十還沒孩子,會不會羨慕何大清。”
傻根聞言,頓了頓又點了點頭。
如果現在於海棠仔細觀察,可以看出現在傻根的臉色很不對。應該說現在傻根的麵孔是扭曲的。
隻是於海棠的驕傲,讓她根本就不會仔細觀察一個跪舔她的男人。
於海棠繼續展示著她的聰明,繼續自說自話的說道:“可易中海沒有,他還是情願在廠裡受委屈,情願在院子裡跟秦淮茹消磨。這要沒鬼就怪了。我估計啊,這易中海是有什麼事,不敢離開這個院子。哎,傻根,你說我們要找到這個原因,說不定你就會像我姐夫一樣,一飛衝天了。”
聽到這兒,傻根的心才溫暖了一些。說實話,現在的傻根對於海棠還是愛比恨多。
一方麵,是多年宿願成真,也就是現在的傻根還稀罕於海棠。
另一方麵,於海棠至少跟他的理想是一樣的,都是想出人頭地,沒想著這樣庸碌的過一生。
但對於新婚夜的疑惑,傻根是越想越可疑。傻根很想就那件事質問一下於海棠,但他知道,如果他問了,不管有沒有問題,他跟於海棠肯定是完了。
所以傻根麵對著於海棠,怒火的累積是肯定的,理智,以及他隱約的自卑,卻讓他不得不壓製這種怒火。
日積月累,其實並不是於海棠時時惹他生氣,隻是傻根隻要看到於海棠,都是一種煩躁的感覺。
這如果要拿人物比較,可以看看那個《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中的安嘉和,估計在前期就跟傻根一樣。
不過傻根對於於海棠這樣對事情的敏感性,以及對職場上人情世故的判斷力還是覺得很對的。
這種事他原來也有過懷疑,像他師傅易中海這種人,也不是那種有什麼花花心思的性子,怎麼會看不出賈家趴在他身上吸血的事情。
像易中海這樣的年齡,如果願意,大把的女人願意給他生孩子。
一開始傻根是以為易中海不行,但不行的話也不會沾染秦淮茹。
以傻根對這種事方麵的了解,他認為的不行就是不能跟女人那個,這也正常,從古至今,這方麵的事都很難普及開來。
其實於海棠了解的也不夠全麵,她住在院子裡的時候,外麵已經是風聲鶴唳,所以對這種八卦,很少再有婦女們在她這個陌生人麵前談論。
像李雲死的那晚的疑雲,就沒人在她麵前提及。
這話自然不是何家傳出來的,但都在一個院子裡,有沒有人觀察到,以及是真是假,總歸是各有各的猜測。
特彆是後來易中海娶了秦淮茹,就把李雲之死,歸結於陰謀論這個事,一下子板上釘釘了。
人人心裡有杆秤,大家不說,不代表彆人沒往那想過。
世界上的事,都是如此,大眾的看法總是跟權威起衝突。
你說權威不對,他們有時候對有時候不對,但就算是不對的地方,他們給出答案,也並不是要給大眾一個交代,隻是為了向更權威的交代一下。
像夏所長,其實最近也在研究易中海這個事情。
不研究不行,這個年頭,很多事情他管不上。但要是不做事,就很可能讓上麵的領導認為他是沒用的人。
如此之間,夏所長才會研究起李雲死這個事情。
這要說跟何雨柱沒關係,估計都沒人信。
在夏所長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找過何雨柱。
隻是如今的何雨柱,已經不是如今的夏所長可以擺弄的人了。
以前夏所長見何雨柱,都是喊柱子,現在必須稱呼何雨柱為何科長,或者何廠長。
這跟何雨柱的身份上升沒什麼太大關係,而是倆人的關係,如今隻是如此。
何雨柱總不能麵對坑過自己的人,還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樣吧?
夏所長可能對他那個老領導,是可以稱為一句君子的,講義氣。
但何雨柱可從來沒有感受過他的義氣。等到何雨柱七老八十的時候,可能會感恩很多人,路寬,段副主任,甚至是李主任楊廠長,但絕對不包含夏所長。
首先是夏所長對何雨柱的恩,抵不過他對何雨柱的坑。
其次,兩人更多的也就利益交換,與恩情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