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冷笑道:“我都土埋半截了,哪裡還在乎這個?大不了,我天天拿個破碗,跪在街道辦門口討口飯吃去。我也不指望什麼,就等著棒梗出來那一天,把賈家完完整整的交到他手裡。那我也算對得起東旭,對得起老賈了。”
秦淮茹一聽,一咬牙,就直接給賈張氏跪了下來。
她也知道剛才賈張氏是在拿話點她,意思就是不管怎麼說,她賈張氏也能活到棒梗回來那一天,但秦淮茹跟兩個丫頭就不知道了。
秦淮茹哭道:“?,您替我想想辦法吧!我自從東旭出事,可一直就沒做過對不起東旭的事情啊!?!要不是為了棒梗,為了三個孩子,我哪裡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我現在也不指望彆的,不指望我死後有臉見東旭。我就希望活下去,能在棒梗出來後,把東旭給我的工作完完整整的交給棒梗。”
這話說給彆人聽,可能彆人不信。
但賈張氏卻是信了這個。
賈張氏眼中的神色莫名,在她而言,秦淮茹到今天這一步,也有她的一份功勞。
要說全部的錯,全部在秦淮茹身上,賈張氏知道,也是冤枉了秦淮茹。
彆的不說,棒梗到今天這個模樣,很大程度就是被他慣出的。
賈張氏從來沒有想過慣孩子慣到吃牢飯,她當初就是怕老實孩子容易受人欺負,所以才放縱了棒梗胡攪蠻纏,小偷小摸的性格。
就像她自己一樣,也正因為她的蠻不講理,所以在院子才沒人敢欺負她。
但這個事怎麼說呢?隻能說火拱大了,直接讓棒梗燒了起來。
賈張氏雖然在棒梗麵前無數次的詆毀秦淮茹,說是秦淮茹跟易中海害了棒梗。但在她心裡,清晰的知道,害棒梗的就是她自己。
如今見秦淮茹這樣,賈張氏什麼氣都算出了。
賈張氏咬牙道:“淮茹,你跟媽說,如果媽有辦法讓你跟易中海切割開,回到咱們家正常的生活。你會怎麼辦?”
秦淮茹一聽這個,心裡暗想,看樣子這個死老太婆是真有辦法啊!
這時候哪裡還顧得了彆的,連忙磕頭如搗蒜,邊磕邊許諾道:“媽,媽,我就想把兩個小的拉扯大,把工作保住等棒梗出來。
隻要棒梗出來,他到時怪我也好,恨我也好,哪怕他要趕我出家門,我也認了。”
聽秦淮茹如此表態,賈張氏才算放下戒心,對著秦淮茹幽幽的說道:“?有辦法!等明天,你直接去所裡告易中海。就說他當年弓雖女乾了你。你嫁給他,跟他搭夥過日子。都是為了三個孩子,為了我這個老家夥。
如果所裡不受理。
你………”
於是就在隔日,秦淮茹掛帥出征。直接拿著當初易中海跟她寫下的條子,玩了一出當街攔轎告禦狀的戲碼!
秦淮茹先是一頓哭訴,然後又是一番強行給自己洗白。最後在所裡領導猶豫的時候,直接一頭往牆上撞了上去。
這個時候,賈張氏也就恰好趕來。幾縷白發,在風中蕭瑟,抱著撞的頭破血流的秦淮茹,直接跪坐在所裡門口痛哭流涕。
這玩意,老感人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何況所裡同誌大部份人還都是有同情心的。
為了這個事,王主任,跟所裡領導,一起把這個事鬨到了局裡。
王主任其實知道賈家婆媳是什麼玩意,但就算知道,她這個時候也不能說出不符合人心的話語。
於是也隻能陪著她們演戲,成了秦淮茹爭取自己利益的一把刀。
其實這種事情,跟王主任自身利益也有關係,她也就趁機做個順水推舟的事情。
這次出彩,可全都在局裡。而她們街道辦跟所裡,一個失察的名頭也是免不了的。
如果賈家不鬨,那麼也就算了。
可是賈家一鬨,她們一個失察+1的名頭肯定是免不了了。
那不如拉著局裡一起背這個責任。
要是操作得當,她還能混一個為民請命的名聲。
這種職場裡的歪歪繞繞,已經成了王主任的本能。都不用過腦子,就會選擇對她,對整個街道辦最有利的辦法。
於是在王主任的操作下,賈家就徹底成了一個受害者。特彆是秦淮茹,搞得比大熱天飛雪的竇娥也好不了多少。
這個事,肯定也有街道辦的責任。但十多萬人口的南鑼鼓巷,就靠街道辦這點人,也的確不可能每件事都管過來。
加上這個事,從頭到尾都是在院子裡,秦淮茹她們受了“委屈”又從來沒跟街道辦說過。
所以這個事情,街道辦這邊功大於過。
至於易中海再解釋什麼,說當初秦淮茹跟他在一起是自願,那也得有人信啊!
人家那麼漂亮一個小媳婦,跟易中海還差著輩份,腦子壞掉了,才會想著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
這個事,到最後,搞得易中海也麻了,反正虱子多了不癢,總歸是吃花生米的事,也不在乎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