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個小牛一樣拆我的台,我大不了換個地方,可是你們到後來怎麼說就說不準了。
這個話你也給我帶給那些老人們。’
何雨柱在敲打著老牛師傅,不光是今天這個事情。而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家具廠的職工們也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一些毛病。
什麼事情都是在發展的時候有激情,一旦進入平穩期,就不可避免的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
比如說怠工,比如說遲到早退,還有像那個小牛木匠一樣偷東西????
何雨柱不想太出挑,太出挑了就容易讓彆人惦記。但也不想因為管理混亂出事,總要讓他把這幾年混完才行。
職場上就是這種事最煩人,雖然何雨柱說的輕工,外貿那邊都在招攬他。這個是真事,並且開的價碼不低。許諾給何雨柱再升一級,何雨柱再往上就是副處了。
但也不是沒問題。
像何雨柱在軋鋼廠,因為家具不是軋鋼廠甚至不是部裡的專業,所以何雨柱可以拿隨時走這個事拿捏一下李主任這邊。
但何雨柱要是真去了輕工,或者說外貿那邊,訂單也跟著過去了。
那麼如果兩個部門裡有人想摘桃子,何雨柱連騰轉挪移的空間都沒有。
婁小娥就算再厲害,也不能為了何雨柱跟專職部門唱對台戲。這要是做了,在上麵看來就是不成熟的表現。
這個事,何雨柱懂,李主任也是懂,所以李主任隻敢對何雨柱試探著,從來不敢下死手。而何雨柱也隻敢見招拆招,卻始終不敢一拍兩散。
但那這個話拿捏老牛師傅這樣的職工,卻是完全沒問題的。
像老牛師傅就是被嚇得不輕,當天下午直接請假去了他那個師兄那。
到了晚上,跟小牛同誌一番交涉,最後被他師父搬出了趕出師門作為要挾。小牛同誌不得不把這個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不算寬敞的客廳裡,昏黃的燈光下,坐著的有三四個人,其中就有老牛師傅,但站著卻有七八個人,這些都是小牛同誌的師兄弟們。
這些師兄弟自然不可能是一個師父,也基本上都有工作。但這種事,就算他們自己不想進家具廠,家裡的孩子也可以。
小牛同誌現在嚇得瑟瑟發抖,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說道:“師父,各位師叔,各位師兄們,就是鴿子市那個姓冒的老頭讓我收的,他說他就喜歡這些外麵的東西,想攢著自己做套家具。
所以才讓我得到機會就順帶點東西出去。比如櫃門把手,鉸鏈什麼的。我前後賣了五次,八毛錢一組,總共賣了四塊錢。”
“哪個姓冒的?”問話的是老牛師傅。
這時小牛同誌的師傅,在老牛同誌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老牛這才知道,這個冒老頭是專門在一家鴿子市上收賊贓的,按理來說,那種人古董黃金,什麼沒見識過?應該不至於看上這點東西。
老牛同誌想了想又問道:“他還讓你偷多少?”
小牛低著個頭,沉默半晌,這才吱唔著說道:“哪個冒老頭說多多益善,有多少收多少。還有,還有??”
小牛猶豫著,有些話不想說的樣子。
老牛猛拍桌子罵道:“說,你以為我們在這乾嘛?我們在這救你命呢。何廠長已經說了,如果我今天問不出真相,他明天就直接報所裡了。”
小牛被一嚇,直接竹筒倒豆子把所有話都說了出來。
小牛說道:“那個冒老頭說,沒標誌的八毛一件,如果我能搞到一套有標誌的,他願意花大價格收。幾十塊都沒問題。”
邊上一個師叔驚呼道:“什麼東西,那麼值錢?”
老牛苦笑道:“東西不值錢,咱們這邊最多一毛多或者幾分一個。但我們那個廠乾嘛的你們也知道。外貿,所以很多東西都是定製的,外麵根本就沒有。
特彆像港島那邊那個東家,特意定製的一批,都打上了那邊東家的圖案,那個更難得。
小牛,你怎麼這麼糊塗呢?幾分一毛多一個的東西,又不是金的,又不是銀的,人家要沒心思,傻了才會找你偷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