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亦是,他睜大了雙眼,呼吸停了一瞬:“織夢!”
五條悟從空中跳下,夏油傑召喚大片咒靈企圖為織夢阻擋攻擊——
“織夢——”
飽含著濃鬱情感,深切而刻骨的呼喚,喊回了織夢飛往虛空的意識。
他渙散的瞳孔聚焦,地麵不知何時出現並蔓延的飄渺白霧瞬間飆升——
衝著織夢跳下來的白發少年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聲音。
“領域展開——”
召喚完咒靈,緊跟著跳下的夏油傑被瞬間出現的白霧阻擋了視線。
“——[虛無之境]”
五條悟跳進了一片白霧中,眼前除了白霧就是白霧,連點其他的東西都看不到,甚至連地麵都仿佛消失了,六眼的視線第一次受阻。
不,準確地來說,這裡就隻有白霧存在!
向來都是嘻嘻哈哈的白發少年,此時的麵容是少見的難看。
倒不是因為擔心織夢的安危——在織夢的領域裡根本就不需要擔心織夢的安危——而是因為織夢的領域本身。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一個咒術師的領域反應了對方的本質。
而織夢的領域,就是一片白霧。除了空茫而不實的霧外,其他一無所有。
那麼,究竟內心有多麼空虛,才能擁有這般的領域呢?
突然,五條悟聞到了不知名的香氣,似乎是某種花香。
他順著香氣傳來的方向看去,前麵那片白霧中,透著隱隱約約的粉色。
五條悟抬腳走過去,撥開礙眼的白霧,看到了那抹粉色——
那是一簇不知名的粉色花朵,開的嬌豔而美麗。
白發少年並沒有放鬆神色,伸手想要去觸摸花朵,卻從花朵中穿過。
在眼前無比真實的花朵中,他仿佛成了虛無的鬼魂般,與真實的花朵相交而過。
他穿過了花,他沒碰到花。
五條悟的麵色更難看了。
在一片空茫中,連唯一存在的花朵都是虛假的……這不是更可悲了嗎?
織夢他,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想到織夢,五條悟突然發現他的視野裡出現了另一個人——
衣衫襤褸,眼中刻字,手持怪異的利刃,麵上的六隻眼睛更顯非人。
是與織夢對上的那隻鬼。
看到他,五條悟頓時找到了發泄的渠道,提著刀正要毆打他一番出出氣,卻見與他一樣迷失在一片空茫霧中的六眼惡鬼,瞬間被斬了首。
還保持著警惕姿勢的最強上弦一,就這麼步入了他哪怕墮落成鬼也要逃離的死亡。
就這麼化作了灰燼,死得不明不白的上弦一並沒有再引起五條悟的注意,因為他終於看到了領域的主人——
織夢保持著揮刀的姿勢,不知何時出現在正在化作灰燼的黑死牟身後。
而導致黑死牟頭身分離的那一刀,顯然就是他砍的。
“織夢!”
五條悟伸出手想要去抓他,眼前原本無害的白霧瞬間翻湧起來,他隻覺得眼前一片空白。
再次能視物時,就發現眼前的白霧突然消失了,麵前幾步之遙的織夢直直倒下。
一直守在領域外的夏油傑,發現了白霧的翻湧後就立刻向著它們湧動的源頭靠近。
果然,白霧結成的繭消失後,織夢出現在了麵前。
夏油傑丟了刀伸出手,正好接住了倒下的織夢。
一抬頭,就對上了熟悉的蒼藍眼眸。
隻對視一眼,夏油傑就立刻移開視線,將織夢打橫抱起,看著他滿身的血,目光擔憂而急切。
“快帶織夢去治療。”
五條悟也清楚事情的輕緩,毫無意見,同樣丟了刀伸手去接織夢。
“我來抱織夢,你先把這些咒靈都收了。”
明白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夏油傑爽快地把織夢給了他,就開始瘋狂吞咽咒靈了。
或許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夏油傑在吞咽中完全忽視了那令人作嘔的口感,隻求速度不求味道。
終於都收完了,夏油傑將那隻會飛的咒靈招過來,五條悟抱著織夢坐上去,他就用催動咒靈起飛。
“等等!你們在這裡做了什麼!”
身後,傳來宇髓天元的喊聲。
夏油傑頭也不回地催動了咒靈:“抱歉了大叔,這裡麻煩你再處理一下,還有你的刀在地上,我們要先帶織夢去蝶屋治療!”
不等他說完,咒靈就起飛了,用最快的速度飛向遠方。
而看不到咒靈存在,就看著兩個少年抱著人一副好像騎著什麼東西原地起飛的宇髓天元:……!!!
祭典之神再次被震撼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能不能殺上弦鬼的區彆嗎?
無限城裡,八十一重和室門內,外加錯綜複雜的迷宮陣法,和多重疊加空間的最內裡,才是鬼王鬼舞辻無慘的房間。
這麼多的防禦措施,足以可見鬼舞辻無慘的性格是多麼的苟。
此時,正待在房間裡,悠閒地等著黑死牟給他送夜宵來的鬼舞辻無慘猛地抬頭。
他突然看到了,上弦六墮姬和妓夫太郎的死亡。並且通過他們的視覺,在臨死前看到了殺死他們的人。
一副鬼殺隊劍士打扮,頭發一黑一白的兩個少年。
鬼舞辻無慘麵色有些難看。
無能了這麼多年,鬼殺隊又出現所謂的天才了嗎?竟然斬殺了他欽定的上弦六!
那兩個鬼殺隊的小子不能留!
鬼舞辻無慘想了想,決定等黑死牟給他送夜宵來的時候,順便出趟門把那兩個小子給解決了。
以及,上弦六真是太沒用了,竟然連兩個人類都打不過,死了也活該。
然後過了片刻,鬼舞辻無慘又看到了黑死牟死亡的場景。
而且這一次,他通過黑死牟的視覺時,沒有看到殺死他的人是誰不說,隻看到了一片空茫詭異的白霧。
鬼王瞬間暴怒。
“是誰!是誰殺了黑死牟!”
侍奉著鬼王的鳴女握琴的手微顫,就聽到鬼王吼道。
“鳴女,把十二鬼月全部傳送過來!快點!”
也許,高專需要特邀一位心理醫生入職(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