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織夢這麼舍不得我?才放假就來找我了。”
織夢喘了口氣:“打擾了,硝子。”
見他滿頭大汗的,家入硝子也沒了調侃的想法,將人招呼過去坐下,還給他倒了杯冰水。
“怎麼熱成這樣,大熱天的你去長跑了?”
剛坐下的織夢把手中的茶點放到一邊,就仰頭灌了一杯冰水下肚,才感覺像是活下來了一樣,抬頭道謝:“多謝了硝子!”
“是因為這個。”織夢將被手帕包裹著的那根手指咒物掏出來放到桌上,簡單解釋道。
“今天在街上碰到一隻特級咒靈,祓除後掉落了這個手指咒物,它還能吸引咒靈前來吞食,放在外麵太危險,所以我就帶著它回高專了。”
“本來是打算找夜蛾老師處理的,但他好像不在宿舍,一時找不到他,所以就來找硝子了。”
家入硝子打開上麵的手帕,忍不住挑眉:“這不是兩麵宿儺的手指嗎?”
“硝子認識這個?”抽了張紙巾擦汗的織夢抬頭看她,想到什麼,頓時恍然。
“是那個書上說的詛咒之王,兩麵宿儺嗎?”
“是的。”家入硝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就低頭仔細觀察那根手指咒物。
“千年前被稱為詛咒之王的存在,死後後被切掉的二十根手指化成特級咒物並被封印且分落在日本各處。”
說著,家入硝子麵上多了抹興奮:“真正意義上的千年不腐,以前知道的時候就想研究看看了,可惜那些手指都被好好封印著不好弄到手,現在正好——”
正在興頭上突然被抓住手,家入硝子一愣,就見織夢認真地道:“硝子,這個不能吃!”
家入硝子:???
“……誰會去吃它啊。”有著黑色齊耳短發的少女無語:“兩麵宿儺的手指可是劇毒的咒物!”
“等等——”家入硝子反應過來,震驚地看向織夢。
“你不會是想吃吧!”
織夢點頭,如實道:“它很奇怪,讓我有種想吃下去的衝動。”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吃這種一看就很難吃的東西?就算是新奇……想到硝子說這是劇毒咒物,織夢略帶惋惜地看了一眼手指。
家入硝子立刻掙脫織夢的手,並將兩麵宿儺的手指關進了桌下的抽屜。
接著,她很認真地跟織夢說:“織夢,這個不能吃,真的不能吃,也不能嘗試,會死人的。”
織夢點頭:“我知道不能吃,我隻是想想。”
“想也不可以!”家入硝子抽了抽嘴角,嚴肅鄭重地說道。
“把你那種什麼都想嘗試的好奇心給我掐掉!不然說不定哪一天你就死在這上麵了!”
真的,這不是開玩笑。聽著織夢說他想吃兩麵宿儺的手指,她一點也不懷疑這一點的可能性!
織夢一怔,隨即笑道:“我知道的。”
“我有分寸的,硝子不用擔心。”
因為院長媽媽早就警告過他,凡事好奇可以,但不可以過度好奇,尤其是在可能會威脅到性命的事物上,絕對不可以因為隻是好奇就去嘗試。
見家入硝子似乎還是不信,織夢給她舉例:“就像是我小時候特彆好奇為什麼插座裡麵會有電,電是什麼樣的,都沒有試過把手指插進去呢。”
所以信他,他真的很有分寸的!
誰知,聽完他的舉例,家入硝子反倒更擔心了……還分寸,你明明就想了要插的吧!
但她沒有說出來,隻是收斂了神情,也沒了要研究手指的想法,冷靜地道:“我會把兩麵宿儺的手指交給夜蛾老師封印的。”
這東西絕對不能繼續交給織夢,也不能就這麼放在她這。
太不安全了!
有著一頭齊耳短發的少女冷靜地支開了織夢:“你回宿舍衝個澡,出了滿身汗不舒服吧。”
確實是不舒服,織夢讚同地點了點頭,順著她的話起身了。
“那我先回宿舍了。”
“對了。”織夢回頭,對她回眸一笑:“我路上買的茶點放桌上了,就給硝子配茶吃吧!”
聞言,家入硝子也笑了:“嗯,謝了。”
在此之前,被祓除了特級咒靈,但也因為破壞嚴重而被警方封閉,並打算改日重建的公園裡。
四周被封閉,一旁放著施工的牌子,來往的行人往往隻是看了一眼就避開了。
而普通人無法看到的咒靈,卻是大搖大擺地進了被封閉的公園。
披著黃色帶黑色斑點的鬥篷,頭似火山的獨眼咒靈,感受著坑中的咒力殘穢,露出了震驚的神情。
“這、這是——”
想到什麼,這隻擁有智慧的特級咒靈,隻有一隻眼的麵上露出了喜色。
想到什麼,火山頭的特級咒靈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兩麵宿儺的手指嗎?倒也不必……”
這隻咒靈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發現實在是看不出留下咒力殘穢的主人往哪走了後,最終罵罵咧咧地走了。
“真是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隨手將原地的咒力殘穢抹去,同時謹慎地沒有留下自己的氣息,火山頭咒靈很快消失了了原地。
而這隻特級咒靈離開後,角落裡又走出一位短發女性。
女性看了看地上明顯被炸出的巨坑,勾唇抬起了頭,露出額頭上明顯的縫合線疤痕。
“真是……有趣的術式呢。”
接著想到什麼,女性露出了些苦惱的表情。
“那麼,要選哪一個呢?”
還是說……兩個都要!
原本站在原地苦惱的女性,突然垂首低低地笑了。
東京咒術高專,醫務室裡。
在剛接待過織夢不久後,家入硝子又迎來了五條悟和夏油傑。
不同於滿頭大汗但毫發無損的織夢,這兩人是帶著一身傷,看起來破破爛爛地來的。
“喲,硝子,你在嗎!”帶著一身傷還仿佛沒事人一樣的白發少年直接喊道。
“來給我治一下!”
同樣傷的不輕,像是受到了什麼打擊,麵色甚至不太好的夏油傑勉強一笑:“麻煩了,硝子。”
注意到他們這都是皮肉傷,且一看就是肉搏出來的,剛放下手術刀從內室出來,正在脫一次性手套的家入硝子皺眉:“打的這麼狠,你們是閒的沒事乾了嗎!”
是的,她以為這是日常互毆的兩人自己造成的傷勢,並有理有據。
誰知道這兩人又是抽的什麼瘋!
兩人也沒有反駁的意思,隻是往一旁的病床上一趟,五條悟就開始裝柔弱,並誇張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