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學生們結束了部活三三兩兩地離開學校往家走。
其中一個有著一頭粉色短發的少年最是顯眼,在一群少年們的簇擁下走出校門,才依依不舍地告彆分開。
粉發少年笑容爽朗地跟同學們告彆後,就背著書包向著家走去。
看著他穿過長長的街道回到家,一直隱蔽地跟在對方身後的人也停下了跟蹤。
“這就是你給兩麵宿儺準備的容器?”
穿著一襲飄逸粉杉的咒靈很是懷疑:“看起來很普通,連咒靈都看不到,能成功嗎?”
身側,額頭有著一道明顯縫合線的術師青年溫和地笑道。
“當然,織夢君隻要看結果就好。”
織夢笑容清淺地著看他:“你要現在給我看結果嗎?”
“現在還不行。”羂索耐心地給他解釋解釋:“我們暫時不能暴露,這些事要做的隱蔽一些,自然需要多算計一些。”
抬頭看了看就要暗下來的天色,織夢突然問道:“既然現在不做,那麼加茂君現在有空吧?”
羂索愣了愣,抬頭看向他:“織夢君有什麼事嗎?”
就聽織夢邀請道:“我要去找人玩遊戲了,你要一起去嗎?”
儘管不知道對方口中的遊戲是什麼,但羂索還是謹慎道:“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在成功封印五條悟之前,織夢君你最好不要動用咒力和術式,以免留下咒力殘穢被發現。”
織夢愣了愣,困惑地道:“可你不是說讓我不要出現在咒術師麵前嗎?怎麼又扯上咒力殘穢了?”
難道對方不是想利用他和那個五條悟的摯友相似的臉借機封印對方嗎?
既然是臉,大不了他換副模樣出去玩就是,可不讓留下咒力殘穢是不是就過分了?這是在限製他的自由和開心啊!
想到這裡,織夢看著對方的目光就不怎麼友善了。
被他這麼看著,羂索沉默了一瞬,不得不解釋道:“織夢君不但與那個人長得像,咒力殘穢也很像,貿然留下咒力殘穢有暴露的風險。”
這也是他特意測試過的,畢竟當初他跟蹤雲端織夢做任務時自然不會少見了對方留下的咒力殘穢。
這麼一比較,咒靈織夢與雲端織夢究竟是什麼關係簡直是一目了然。
儘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死去的雲端織夢變成了咒靈不說,還完全沒有生前的記憶,但不得不說這是對他極為有利的情況,他自然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織夢。
但他這麼說,卻成功勾起了織夢的好奇心。
“你說的那個人,長的跟我相似,咒力殘穢與我相似,就連名字也一樣——”
羂索的心忍不住微微提起,就聽麵前的粉杉咒靈繼續道。
“可惜我之前一直在睡覺,錯過了對方活著的時間,我還真想去看看那個人啊!”
想到羂索說的,那個人在十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事,織夢忍不住有些惋惜。
真可惜,已經錯過了。
見他沒往那個人就是他這個方向猜,羂索頓時放下了心,神情不變地安慰:“沒見過更好,這說明你還沒有暴露。如果你們見了,你和漏瑚還有花禦他們都會暴露的。”
織夢一想確實是這樣,也就不再惋惜,繼續邀請道:“雖然但是,我還是想去玩遊戲,加茂君要一起去嗎?”
“啊,我知道最好不要暴露,但是隻要最後掩蓋住殘穢不就好了?或者找個咒術師不常去的地方?”
羂索想了想,覺得如果再次拒絕織夢找樂子的想法可能會讓織夢對他印象變差,再者他跟著的話可以幫忙抹去咒力殘穢,於是就答應了。
“好。”
額頭有著一道縫合線的術師笑道:“地點的話,就去橫濱吧。”
橫濱向來混亂,詛咒橫生,一天之內哪怕死了幾個人也是正常,織夢搞出事來也容易遮掩,實在不行還能推給其他剛誕生的咒靈頂鍋。
織夢欣然應允:“好啊,那我們走吧~”
夜幕降臨後,橫濱的居民們就習慣性地反鎖上門不再出去了。
就連有名的貧民窟,擂缽街的居民們也早早地回到自己的安全屋中躲好了。
隨著夜幕漸深,橫濱大部分人都陷入了夢鄉。
輕輕淺淺的霧氣在橫濱上空浮現並飄散,很快就虛虛地將下方一片地方籠罩。
靜謐的夜幕下,無人知曉那霧中發生了什麼——
一覺醒來,霧中的人們發現自己不但待在奇怪的地方,腦中還莫名出現了數條所謂的遊戲規則。
其一:擊鼓傳花,鼓停後花在誰手中,誰就要接受懲罰,講一個怪談故事。
其二:拿到花後,一分鐘內講不出怪談故事者,抹殺。故事不符合要求者,抹殺。
其三:最終存活之人,可許願一次。
等霧中的人們消化過後,或是驚慌或是警惕地看向四周的其他人時,麵前一陣光芒閃過,就見一個由不知名粉花團成的花球出現在在空中,一上一下地漂浮不定。
同時,花球的上方出現了一麵鼓和鼓槌。
隨著咚地一聲鼓響,花球落入了下方其中一人手中,遊戲就此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