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鍛煉學生,順便看顧學生們,夏油傑帶著全體學生們接了清理橫濱詛咒的任務。
帶著學生們來到橫濱,夏油傑看著這座曾經吞噬了摯友生命的城市,心中有種難言的複雜。
但他很快就收斂了這些情緒,微笑著帶著學生們開始搜索起咒靈的身影,進行橫濱每月的清理任務。
然後,夏油傑碰到了五條悟。
“悟?”等在帳外,穿著高專的黑色教師製服,紮著半丸子頭的黑發青年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摯友。
“橫濱的任務我已經接了啊。”
穿著一身常服,帶著墨鏡的白發青年掃了一眼麵前的帳,用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話道。
“織田作昨晚給我打電話說,他在橫濱看到了織夢。”
紮著半丸子頭的黑發青年神色頓時變了:“在什麼地方?”
五條悟用一種奇異的語氣道:“傑,你知道嗎?橫濱上空的咒力變淡了。”
橫濱的咒靈為什麼又多又強呢?那是因為這裡的居民常年處於混亂和黑手黨的高危高壓之下,負麵情緒像是不要錢一般瘋狂散出,很快就會誕生一隻隻咒靈。
在這樣的環境下,哪怕下一秒有特級咒靈誕生五條悟都不意外,甚至特級咒胎他在這裡都解決過不少。
也是因此,哪怕每月都會有咒術師清掃一遍橫濱,橫濱上空因人們的負麵情緒而轉化成的濃厚咒力也一直沒淡下來過。
五條悟上次來清理時尚且還沒有變化,但是今天過來一看,這些常人察覺不到的變化就統統暴露在了他的六眼之下。
“橫濱終於有特級咒靈誕生了?難怪我感覺那些咒靈沒有以前多了。”
夏油傑垂眸,得出這個結論。
畢竟,哪怕他們清理咒靈清理得再勤,有時候也比不上某些人一瞬間突然飆升的強烈負麵情緒。
哪怕隻有一瞬間,強烈的負麵情緒也足以令咒靈當場誕生了。
在之前這麼多年裡連特級咒胎都誕生了不少的情況下,橫濱突然有特級咒靈誕生也不令人意外。
五條悟沒有否認他的猜測,抬頭看向咒力淡去後藍了不少的天空。
他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嘛,最好隻是誕生了特級咒靈。”
夏油傑對他的話疑惑了一瞬,但將剛剛得到的消息一整理,他向來溫和的神情瞬間變了。
織夢當初死在了橫濱,織田作之助昨天在橫濱看到了織夢,橫濱上空的咒力變淡,疑似誕生了特級咒靈……這麼一結合,有些事就很清晰了。
“絕對不可能!”
話落,帳消去後,剛從帳內出來的高專學生們頓時一愣。
看著向來溫和待人的夏油老師此時麵色難看到嚇人的模樣,老實講他們還真有點被嚇到了。
“夏油老師!”
雙胞胎菜菜子美美子姐妹立刻上前,神情擔憂地看著他。
禪院真希看向五條悟,挑眉:“你怎麼來了?”
熊貓也很奇怪:“你不加班了嗎悟?”
同樣疑惑的狗卷棘,以及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乙骨憂太紛紛看向不知何時來的白發青年。
或許剛入學和加入咒術界不久的乙骨憂太不清楚,但咒術界的大家都知道,五條會長在加班是一道咒術師們十分熟悉的風景。
不如說,哪天看到五條悟在摸魚才奇怪呢。
看著學生們真實的疑惑他為什麼沒有加班,白發青年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但想到自己早已社畜到全咒術界皆知的名聲,他又恢複了神情冷靜,一臉深沉地道。
“生活不止加班,還有甜點和休假!”
白發青年抗議道:“我也不是機器人,是需要休息的啊!”
禪院真希嗤笑一聲,扭過了頭:“你說自己出任務我們也不會嘲笑你的,沒必要扯什麼不存在的休假當借口吧。”
五條悟感覺自己胸口中了一箭。
“是啊是啊/鮭魚。”一旁的其他同學紛紛點頭。
五條悟感覺自己被那隻箭死死釘在了寫著社畜和加班的柱子上。
頓時更覺受傷了。
他忍不住反駁:“想當初,我也是有休假的啊!”
可是想到高專時期那些在異世界進行的愉快休假,心情卻是瞬間低落了下去。
唇角下彎,往日給人的不正經又輕浮的感覺消失了,哪怕雙眼被墨鏡遮住讓人看不清他的具體神色,但白發青年此時突然沉寂下去的氣勢也讓人感到了不對。
最擅長看人臉色的熊貓想到什麼,欲言又止:“那個……悟如果想休假就去休吧,太緊繃了對身體不好,要注意勞逸結合。”
狗卷棘點頭:“鮭魚!”
乙骨憂太怯懦一笑:“那個,五條老師不是會長嗎?可以給自己批假啊。”
禪院真希想到幾乎是從小到大聽到的那些傳言,抿了抿唇:“隻有笨蛋才會把自己逼的這麼緊。”
“大家的關心我收到了。”突然又不正經起來的白發青年嘚瑟起來,順便炫耀地看了一眼正在安撫雙胞胎姐妹的夏油傑。
“果然五條老師才是最受大家歡迎的人啊!”
夏油傑無視了他幼稚的炫耀,直接道:“我繼續帶他們清理一遍橫濱,晚上老地方見。”
五條悟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話落,白發青年已經不見了身影。
夏油傑恢複了往常的微笑:“我們繼續做任務吧,早做完早休息。”
找著新誕生的特級咒靈蹤跡的五條悟,在甜品店裡碰到了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們。
“喲,織田作。”
白發青年果斷上前打招呼,笑嘻嘻地掃過在場的各位。
“還有亂步君,國木田君,敦君,不介意我拚個桌吧。”
說著,他拉過一張椅子硬是擠進了四人桌。
“啊,五條會長!”中島敦有些驚訝。
國木田獨步同樣驚訝,但想到什麼又了然了:“這次是五條會長來清理橫濱嗎?”
今早接到過夏油傑晚上喝一杯邀請的織田作之助卻是疑惑道:“今天不是夏油帶學生來清理嗎?”
“哼哼,他明顯是為了私事來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看了白發青年幾眼,一語道破了真相。
想了想又有些彆扭地補充道:“心情不好就彆笑了,笑的醜死了。”
這麼說著,哪怕已經年過三十,性子卻依舊如同少年的名偵探將麵前的一份甜點推給了他。
“呐,亂步大人分你一份,彆難過了。”
五條悟愣了愣,隨即不客氣地收下了甜點,並豪爽地道:“亂步君還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請了!”
名偵探頓時雙眼一亮,中島敦一個激靈連忙開口:“亂步先生你忘記前天看過的牙醫了嗎!”
“今天攝取的糖份已經足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