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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懷義抬頭一看,一個古銅色皮膚的大漢剛把半人高的酒壇放在他的桌子上。
大漢目露凶光,看得張懷義肝顫。
“壯,壯士,咱們有話好好說……”
“張師弟。”李鼎呼出一口酒氣,甕聲道:“上次一彆,恍若隔世。今日再見,我敬你一壇!”
“誒?”張懷義先是莫名其妙,然後恍然大悟的回頭。
果然,他身後的師兄站了起來。
張之維露出闊彆重逢笑容,抱拳道:“李兄,好久不見!”
他左右找了找,最後從桌子上把茶壺拿起來,捧在手裡。
“我用這個和你乾了。”
“哈哈,好!”李鼎灑然一笑,抱著酒壇就開始大口大口喝起來。
白酒如瀑布,卻沒有一絲一毫灑到外麵,結結實實的進了李鼎的肚子。
張之維高提著茶壺,壺嘴與下唇平齊。
他微微傾斜茶壺,嘴巴作吸氣狀。
帶著蒸汽的茶水先是下落,隨後上升,劃出曲妙的弧線,飛到一尺之外的嘴巴裡。
周圍人都停下各自的事情,專注的看著這兩人。
一個十斤酒下肚,肚子沒漲。
另一個滾燙茶水全喝光,嘴巴不紅,氣也不喘。
李鼎和張之維同時放下手裡的家夥,對視一笑,周圍人大聲叫好。
羅素跟著拍著巴掌,目光露出奇異之色。
李鼎師伯會的,他也會,不過是將酒水分解,煉精化炁。
他甚至不用像李鼎那樣,需要靠流汗排出多餘的水分。
羅素能分解得更完全,僅靠呼吸就能把純粹的水汽放出體外。
但是張之維的喝熱茶,光是那一口長吸,就不是簡單能做到的。
而且,張之維是沒有任何吞咽動作的。
也就是說,茶水飛到口腔裡,又恰到好處的落進食道中。
這力度,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成。
要是換做自己,羅素自忖還是有些難度。
半壺水還行,一整壺,還差得很遠。
李鼎目光灼灼的看著張之維,臉上露出佩服之色,但是眼中還有戰意。
“張師弟,好功夫。但是,我還是想再跟你比試一場。”
他轉頭看向唐炳文,抱拳道:“門長,可以嗎?”
“不——”
“誒,老唐。”張靜清急聲打斷,他笑著看向李鼎,然後目光在張之維、張懷義、羅素和一眾唐門小輩上掃過。
“就讓他們一起,練練。”
“不琢磨不成器,不切磋難進益。你說對吧,老唐?”
“老張啊,你這個弟子,張之維是吧?都快能和我較量了吧?”
唐炳文搖頭失笑,“你這不是切磋,是指點啊。”
“這話說的,我不還有一個徒弟嗎?”張靜清伸手一指張懷義,“這個,隨便伱們打。”
張懷義欲言又止,因為他看到了自家師傅警告的目光。
內心還有些小委屈。
最近他沒藏錢,也沒藏招啊。
怎麼就又要被推上擂台了呢?
“那我也不想。”唐炳文一撇嘴,“你現在心眼比我多,我可算計不過你。”
“那這樣。”張靜清靠近唐炳文,用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說道:
“不管怎麼樣,你隻要讓羅素跟我那二徒弟碰上。事成之後,隻要羅素金光咒的火候到了,我傳他半部雷法。”
“不要求改姓掛名的。”張靜清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