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大老爺,門長。”羅素對麻將桌上的幾人一一行禮。
隨後,將目光鎖定在第四張麻將椅上。
唐世英去武當拜訪舊友去了,說要去順一點功法回來。
但是,為什麼董昌契約的胡家仙,胡謙會坐在椅子上?
胡謙腆著肚子,腿被蓬鬆的毛發遮住,一雙小腳在椅子邊晃來晃去。
他單手拿著燙金煙槍,時不時吸上一口。
露出一副極其愜意的神態,兩隻狹長的眼睛幾乎要眯到了耳朵後麵。
“啾”,他費力的前傾著身子,用爪子摸出麻將牌。
然後一屁股坐回椅子,半睜著眼睛,將手裡牌和桌子上的牌看了一遍,隨後便發出‘咯咯’的笑容。
胡謙將手裡牌明麵朝上,右手從左到右將立著的牌劃倒。
“啾啾。”
他端起茶盅,輕輕在嘴邊嘬了一口,露出愜意的笑容。
自摸,清龍七對。
羅素鼻子動了動,好家夥,喝的還不是茶,是酒!
唐炳文幾人樂嗬嗬的拿出幾根金條,大大方方的送到胡謙麵前。
胡謙搖搖手,將金條推搡回去,指了指自己的酒盅還有煙槍。
“啾啾。”
“行,好酒好煙伺候著。”唐炳文收回金條,朝內屋喊道:“董昌,彆睡了,出來打酒,買煙!”
“來了。”董昌迷迷糊糊的掀起簾子,從裡麵走了出來。
胡子頭發打理的很乾淨,就是身上有些未儘的酒氣。
董昌揉了揉眼睛,看到羅素,頓時驚喜道:“師弟,回來了!”
唐炳文冷哼一聲,洗著麻將牌,頭也不回的說道:“一連三個月都不回來。”
“我還以為你做了天師府的乘龍快婿。”
“門長這是說的什麼話。”羅素走上前,笑嗬嗬的按著唐炳文的肩膀,“唐門是我家。”
“這幾個月沒見到門長,真是日日夜夜都撓心撓肺的想您。”
“去去去。”唐炳文抖了抖身子,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大老爺,我也給您捏捏。”
唐家仁笑嗬嗬的點了點頭,讓羅素按摩肩膀。
羅素心裡一沉,神情帶上憂慮之色。
唐家仁的身上的肌肉,比之前鬆弛了很多。
雖然有退休的緣故,但是身體上的衰老,還是不可避免的在發生。
“洪爺,我給你……”
“哈哈,我這老骨頭就不用了。”由洪樂嗬嗬的看著羅素,慢悠悠的砌著麻將牆。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我這口氣,就在這挺著。”
“什麼時候把入侵異人都打回去,我才能咽氣。”由洪目光清明,意有所指的說道:
“小羅啊,生老病死乃是天理循環。”
“你有通天徹地的本領,那自然是伱的本事。”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能沾光的,小紅行,我們可不行,也不願意,你明白嗎?”
羅素抿了抿嘴,沒說話。
唐家仁拍了拍羅素的手,笑道:“小羅,你需要看開些。”
“求長生的人,可不會入唐門。”
“老唐門,也不會求長生。”
唐炳文接著道:“小羅,你就彆操心這個,操心那個了。”
“有資質的能長生,也不用你幫。”
“沒資質的你幫了,也是個禍害。”
“就像你那周天行炁法一樣,無條件的長生,也是取亂之道。”
唐炳文轉頭看向董昌,說道:“董昌,你帶小羅出去散散風。”
“讓他看看現在唐門的大變化。”
“回來時彆忘了帶上煙酒,小謙這裡,可不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