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身障，毒障，還有我的體質。”羅素笑了笑，如數家珍。
他慢慢將紅色的箭身拔出，伸手在右臂連點，鮮血止住。
但是他沒有讓身體愈合，而是晃動身體，將白色的鎖鏈掙碎。
比壑山忍們的笑容立刻凝滯下來。
“你的情報過時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話音剛落，羅素腳下電光一閃，直接向前衝去。
兵貴神速，張之維在外麵不知道會遭受到什麼危險，還是趕快解決眼前的敵人為好。
所有比壑山忍散開，呈半月形將羅素包圍，半月形中心，是二力居士和甲賀、阿舞和如月。
“他受傷了，很快就會支撐不住，大家一起攻擊！”所有比壑山忍大喊。
羅素開著金黃炁罩，直麵四射過來的苦無和千本，還有稀奇古怪的幽魂。
羅素勢不可擋，所有暗器、幽魂都被他撞得粉碎。
甲賀空之介深吸一口氣，身體的肌肉開始蠕動變形，本來枯瘦的肉體像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阿舞，新一，再來一次。龍一，你退下。”
如月新一拉開紅蓮之弓，阿舞眼中的紅光更加明亮起來。
屍骨脈·早蕨之舞！
羅素站在敵人半月陣型的中心，身上的炁像颶風一般爆發出來。
甲賀空之介欣喜若狂的瞪大眼睛，本來充實身體的炁瞬間回流到了臉上。
“機會！阿舞！”
“攝神返瞳！”
羅素身上爆發的炁是如此的強大，如果將這份攻擊反還到他自己身上，頃刻間就會讓他粉身碎骨！
阿舞顯然明白甲賀的意思，她眼中紅光大盛，無形的瞳力像海嘯一樣，轟擊在羅素的心神上。
靈台洞天，羅素心神皺緊眉頭，阿舞的瞳術轟擊震得整片空間都在搖晃。
而且她的瞳力不停襲來，每一次都凶猛無比。
這種奇異的瞳術確實有它的獨到之處。
瞳術·驚神，好像能自動找到心神薄弱的地方，然後對著這裡猛攻。
羅素心神端坐在蓮台上，祂明明無缺無漏，無影無形。
但是在瞳術·驚神的轟擊下，祂感覺自己就是一塊充滿雜質的鐵塊。
每一次轟擊，都會將祂身上的雜質砸出來。
每每有雜質析出，祂都有一種本質進化的舒爽感。
比泡澡蒸桑拿之後的焦油按摩還要舒爽一千倍。
舒爽到他不想分神去阻止甲賀瞳術對肉身的控製。
反正自己近乎是不死之身，而早蕨之舞是大範圍攻擊的忍術。
大範圍攻擊忍術攻擊自己，還是大範圍攻擊忍術，沒什麼大影響。
“成了！”甲賀空之介興奮的大喊，他剛要再次出聲慶祝，卻被如月新一急聲打斷。
“危險！他想要同歸於儘！”
如同颶風一般的炁灌入地麵，一根根像蕨類植物的骨頭從地裡竄生出來。
嗤嗤嗤嗤嗤嗤……連綿不絕的破土聲，緊接著，就是暴雨般繁多的箭鏃穿透皮革的聲音響起。
比壑山忍們的慘叫聲在這片空間不停回蕩。
隻用了一個呼吸，整片空地，包括洞穴頂端，都被骨蕨充滿。
甲賀空之介抱著阿舞，如月新一手提著二力居士。
四人心有餘悸的站在一根白色的骨杈上，視野中密密麻麻全是白骨叢林。
他們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白骨地獄中。
其他比壑山忍全都被刺穿身體，有的開膛破肚，有的四肢不全、身首分離。
他們灰白的眼睛中滿是駭然和絕望。
“他死了嗎？”二力居士強忍住悲傷，紅著眼睛問著，身體還在顫抖。
“彆說話。”如月新一瞪大了眼睛，四處看著。
他豆子大的瞳仁在鵝蛋大的眼白中，到處轉悠。
這個空間中的一切，在他眼中，分毫必現。
他甚至能夠看出每根骨刺之間的差彆，還能看出同伴屍體三秒內的細微變化。
瞳術·八尺鏡，能夠映照萬物一切變化。
“小心。”如月新一額頭冷汗涔涔，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那個怪物還活著。”
“什麼！？”甲賀和阿舞忍不住驚呼。
“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把自己撕成了碎塊！”
“我也看到了。”如月新一使勁咽了咽口水，“但是，我看到同伴身上的炁在減少。”
“他們眼中的靈光像是被什麼東西吞掉了。”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他們身後響起，甲賀四人猛地回頭，卻發現那裡空無一物。
羅素一邊開啟幻身障，一邊恢複體內的炁。
剛才的一波爆發，直接用掉了體內二分之一的炁量。
就算吸收了死去比壑山忍的炁，也沒法補全。
但是，再吸收眼前三個老家夥的炁，就可以了。
“如月，你能看清他在哪嗎？”甲賀慢慢將阿舞放下，右手倒握苦無。
阿舞從腰間拔出忍刀，背靠著甲賀，一臉警惕。
如月新一沒說話，他精神高度集中，但是還是沒法找到羅素。
四周的空間仿佛沒有任何變化。
羅素已經借用白骨穿梭到了地底，他打開觀園，許新等人的炁和敵人的炁都還在。
他按下觀園背後特殊的按鈕，隨後選定甲賀和阿舞站立的骨頭，猛地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