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來到學堂。
令人欣慰的是，許新他們已經榮升到三年級班。
小學畢業指日可待。
不過，令羅素沒想到的是，張之維已經完成了小學的所有學業。
不得不說，他是個奧數天才。
要不是羅素有前世的積累，恐怕在學術上，也隻能和張之維五五開。
“師弟。”張之維身上的氣質仿佛又被洗練了一番。
從最開始的脫於世俗，到沾染紅塵氣。
現在的張之維就像一位淡雅的科研學者。
如果配上一副圓框眼鏡，就更像了。
“師兄。”羅素將小紅扛在肩上，拱了拱手。
兩人對視一笑，隨後默契的朝唐門山門外走。
“你知道我要辭行？”張之維兩隻道袍寬袖前後擺動，像落在地麵的雲。
“猜到了。”羅素笑了笑，“師兄將小學基礎學完了，再往上，就是唐門的分科課業了。”
“以你的性格，估計不會再學下去了。”
“哈哈。師弟懂我。”張之維嘴角上揚，接著說道：“學了你們的小學課程。”
“我才明白，道能法自然，也就有術可法自然。”
“有術有道，才是我輩修行人應該定下的目標。”
“我想出海看看，看看海外的人是怎麼修行的。”
“等回來的時候，伱不是還在編纂小學教材嗎？我試試能不能添一本。”
羅素點頭回應，“那我就期待師兄的大作了。”
“師弟，你是不是又變強了？”張之維眨了眨眼，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
“真奇怪，我怎麼感覺你沒有上限似的。”
“你還不到十八吧？要是這麼成長下去，豈不是要將天捅個窟窿？”
羅素哭笑不得，“我怎麼可能真的捅破天？宇宙浩渺，你我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但是你這個粟明顯比我能長啊。”張之維一針見血的指出差彆。
“咱不提這個了，師兄。”羅素決定轉移話題，“老天師下山了。”
“唔……”張之維撓了撓頭，問道：“因為我那師弟？”
“對。”
“他還跟無根生攪和在一起呢？”張之維以手扶額，滿臉無奈。
“師兄你都知道了？”
“我猜的。不過看你的反應，他確實是乾了這些混蛋事。”張之維歎了口氣，繼續道：
“看來出海的事情，得稍後再說了。”
“先把師弟帶回來才是要緊的。”
“要是沒了他這個天師候選，我怎麼好意思專心出海啊。”
羅素嘴角一抽。
不愧是你啊，師兄。
抓自己師弟回去的理由這麼的彆致。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走到了唐門山門門口。
張之維回身，鄭重朝著羅素一禮，“師弟，這段時間，唐門的變化，我看在眼裡。”
“外麵的消息，我也聽說了。”
“你做了整個異人界都沒法做到的事情，我真的很佩服你。”
“師兄……”羅素有些不適應突然煽情起來的張之維。
“我其實想拜托你一件事。”張之維歎了口氣，又朝著羅素行禮道：
“如果懷義犯下過錯，可不可以交由我和師傅親自來處罰？”
“你放心，我們肯定明正典刑，不會手軟的。”
羅素思考了一會，說道：“我覺得懷義師兄在對付東瀛異人時，是出了很大力的。”
“大家都是同道，沒必要互相為難。”
張之維保持著低頭行禮的姿勢，暗自鬆了口氣。
不論是羅素的聲望，還是他的實力，都有決定張懷義生死的權利。
他不想因為有錯在先的張懷義，而把羅素推到天師府的對立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