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王蒙抬起手,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上有個東西。
他立刻大喊道:“快,給我處理傷口,快!我要疼死了!啊!!”
王壽趁王蒙不注意,右手迅速抓住鐵刺尾端,直接把它從王蒙掌心拔了出來。
“你這個畜生啊,王大壽!你給我等著,將來我死了,一分錢都不會留給你!!”
王壽沒理會自己表叔的叫嚷,眼睛和手不停的在鐵刺上遊動。
“沒錯,確實是唐門的獨門兵器。”王壽低聲念叨著,“不過,也不一定。”
“現在的唐門基本上很少有用傳統鐵刺的了。”
“保不準有人蓄意栽贓嫁禍,挑起唐門和王家的鬥爭。”
王蒙齜牙咧嘴的伸著手讓彆人包紮,眼睛憤憤的看著王壽。
“表叔,你彆怨我。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必須仔細確認才行。”王壽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王蒙臉色鐵青,指著鐵刺說道:“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唐門的武器,你還確認什麼?”
“大壽啊,我小時候可抱過你來著,你就這麼對我?”
王壽還是那副感情淡漠的樣子,隻是走形的五官和異樣的聲調破壞了他高冷的氣質。
“表叔,我們就事論事。王家能走到這一步,全靠一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如果不多加甄彆,很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王蒙用好的手指了指王壽,過好一會兒,才沒好奇的說道:“要不是我沒有子女,隻有你這麼一個侄兒。”
“我早就把你給劈了!”
“說實話,我也沒看清是誰射過來的鐵刺。”
“總之,打算請我吃飯的常福七人,在一瞬間就被吊到了半空,統統被勒死了。”
“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放我回來是乾什麼的。”
王壽皺緊了眉頭,鐵刺在手中拋上拋下。
過了一會兒,他從懷裡掏出一張黑色的紙。
王壽手上凝結出藍色的炁,以指作筆,在黑紙上寫道:
家主,管事王蒙逃到分院,手上帶有唐門鐵刺。
王管事說常福七人已死。
小心駛得萬年船,王壽不敢擅自帶隊去查看常福死因。
王壽請求家主向分院派出援手,去常福幾人所在的地方查探。
王家家主王嵩端坐在王家正堂。
他皺著眉頭,他看著鋪滿桌麵的黑色紙張,額頭青筋嘭嘭直跳。
黑紙是王家秘術‘神塗’的承載物。
隻要在黑紙上寫字,另一張與之關聯的黑紙就會出現第一張黑紙上的信息,反之亦然。
桌麵上這幾張紙,都是王家給自然門他們的。
這些紙上,無一例外,都在傳遞著相似的信息:
自己管事突然跑回山門,大罵門人之後,七竅流血而死。
死因是未知毒素。
而且囚禁的附屬門派家屬們,也都不翼而飛。
這些宗主、門主都一致認為是唐門搞的鬼。
就在這時,王壽的消息發來。
王嵩看完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
紅硬木桌案瞬間四分五裂,上麵的黑紙也飛得到處都是。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王嵩眼睛通紅。
他覺得不用再‘小心駛得萬年船’了!
一定是唐門乾的!
王壽都不用去查,常福手裡的那些家屬們也一定都跑了。
隻有唐門能管,甚至會管這些閒事。
明明之前都隱隱確立聯盟關係了,現在突然就在乎起來那些普通異人。
王嵩眯起眼睛,思忖唐門這番用意。
大門派做事情,不外乎名或利。
救了這些人,唐門能得到什麼?
難道唐門要擴張?
還是說,東瀛異人已經敗局已定,唐門想要拿他們當墊腳石,確認自己光輝無比的絕對地位?
王嵩冷哼一聲,不由得在心中鄙視起唐門的羅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