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小姑娘連書法是什麼都不懂,陳教授竟然讓這個小姑娘代他寫執法如山四個大字,說實話,哪怕是陳教授親自動手寫這個四個大字,黃局長也高興不起來,他隻想把老師的字修複。
因為老師對他來說,意義重大,每當看到老師的字,黃局長就覺得自已的身上責任重大,就好象老師都一天都在看著他。讓黃局長不敢有任何鬆懈。這字匾就是黃局長對老師的念想,再好的字都是無法替代的。
可這些話,黃局長是不會直接說出的,因為雖然黃局長心裡猜測陳教授會這麼做,但沒到最後關頭,黃局長不會說的。黃局長一向很沉穩,也很耐得住性子,如果陳教授真有這個意思想替換字匾裡的字,到時黃局長一定會拒絕。
可此時此刻,沒有確定陳教授想怎麼做,黃局長什麼也不會說。也許陳教授不是想替換字匾,那自已說得話就全部是廢話,還是先看看再說。
看著黃局長把辦公桌清理乾淨,陳教授說道:“菊花,你和黃局長把這張空白的宣紙平鋪在辦公桌上。”
“嗯。”劉菊花點點頭,和黃局長一起把空白宣紙平鋪在辦公桌上。
“你們再把字匾裡的紙張取出來,鋪在空白的宣紙上。”陳教授說道,二個人依照陳教授的話照做,把寫有執法如山的宣紙平鋪在空白宣紙上。
“菊花,你仔細看看,這已破壞的如山二字有辦法修補嗎。”陳教授說道。
“陳爺爺,你的意思是在這壞了的字後麵放一張同樣的大小的紙,然後把二張紙粘得天衣無縫,然後想辦法在已破壞的字上加幾筆。如果不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了這如山二個字的是修補過的。”劉菊花看著執法如山四個大字說道。
“菊花,你真是太聰明了,你說的就是我要說的。”陳教授一臉讚賞的說道。這小姑娘真是太聰明了,不當自已的學生就是自已的一大遺憾。
黃局長聽到小姑娘說的話,覺得這小姑娘說話太輕巧了,陳教授也有些異想天開了,彆說這如山二個字能不能修補,這執法如山下麵壓一層宣紙,除非這二張紙疊得天衣無縫,不然根本是不可能的。況且要做到天衣無縫是很難的。
正在黃局長想著的時候,陳教授把黃局長心裡疑惑說了出來:“菊花,你這二張要疊得天衣無縫,還有想辦法用膠水粘上去,這可是極細的活,不能出一點差錯,如果一個不小心,紙就會皺起來。
那彆說如山二個字沒補好,整個執法如山四個大字就廢了。這執法如山是我的學生,也是原公安局長親手執筆,可惜他因公殉職……”
陳教授說得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神情凝重的又說道:“菊花,你知道這四個大字對於整個公安局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是一種責任,也是整個公安局對他們的老領導的懷念。”
黃局長聽著陳教授說得話,眼睛不禁有些濕潤了……
原來陳教授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執法如山對於整個公安局來說是那樣的重要,黃局長對剛才自已對陳教授的誤解深深自責著。
陳教授,明知道他身體有恙,根本沒辦法修複字匾,他還不辭辛苦,特地到公安局來,他是不忍心他的學生的字被毀,他要想儘辦法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