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莫要插手我宋府的家事,她這個克死自己母親的孽障,難道還要來克死另一個母親嗎?”
宋禦史的話說的很大聲,絲毫不顧及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在汙蔑自己女兒的名聲,或者說,是他在轉移話題,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謝長凜眸色一凜,骨子裡的血液奔湧著沸騰著,目光一刹那變得凶狠起來,他死死的盯著宋禦史的眼睛,仿佛要將其咬下一塊肉來。
宋禦史被這樣的目光所震懾,不由得後退兩步,他的目光驚疑不定的,眼裡滿滿都是防備。
謝長陵冷笑著開口:“嶽丈大人,您一口一個孽障,據我所知,您自己的父親也是在您出生時去世了,祖母更是在不久之後撒手人寰。”
“那這樣看來,豈不是嶽丈大人自己克父克妻,兮兒她也是被您連累了呀,您是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汙她名名聲。”
“而且,您和繼夫人的二女兒,可是比兮兒小不了幾個月,莫不是早就無媒苟合,活生生的氣死了嶽母大人吧!”
“如此,也便是說的通了,兮兒長的這般冰雪可愛,性子也是一等一的賢良,小時候必定更加粉雕玉琢,讓人喜愛。”
“可嶽父大人上來就是一通指責,不像是對自己的女兒,反倒是心虛氣短的很,讓人不得不懷疑,您對兮兒的母親也心存愧疚。”
“以至於每每見了兮兒,都會不自覺想起那個可憐無辜的女人,恨屋及烏,對兮兒不管不問,一扔就是十幾年。”
謝長陵的一大串話,不僅把宋禦史給說懵了,更把那群吃瓜群眾們說的一愣一愣的,感覺腦子都要燒了,瓜多得就要掉地上了。
“你,你混賬,胡說八道!”
宋禦史氣的耳紅脖子粗,對他破口大罵,伸出手指指著謝長陵絞儘腦汁,在想一些怎麼罵人的話,他手指都在顫抖。
正在這時,一個虛弱蒼老聲音從一輛簡陋的馬車裡傳了出來,眾人都往那邊瞧去,都有些好奇來人是誰。
“宋利文,你害死我一個妹妹還不夠,還想再害死我的好侄女兒嗎?”
宋利文正是宋禦史的名字,聽到有人敢這樣直呼他的大名,宋禦史愣了一下,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那道車簾被掀開,露出一張令他再熟悉不過的臉,是——
將軍府的遺孀,宋靈兮的親舅母!
宋禦史瞳孔微縮,臉上劃過一抹慌亂,臉色驟然間變得蒼白起來:“你,你怎麼還活著!”
“嗬,很奇怪吧,當年你欺負我將軍府無人,虐待小妹,致使小妹的孩兒都險些胎死腹中,你配做一個父親嗎!”
那女人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麵容,破衣舊衫,麵黃肌瘦,頭發卻梳的一絲不苟,目光卻炯炯有神。
她跟宋禦史說完之後,又轉頭看向宋靈兮,朝她招了招手:“好孩子,過來讓舅母好好瞧瞧。”
宋靈兮本來還有些疑惑,為什麼舅母不過來,靠近著,卻看見她那雙擺放姿勢奇怪的雙腿,瞬間睜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
“舅母,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