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長公主府,就檢查自己的安排有沒有遺漏的,那藥效應該可以讓皇帝寵幸女人。
等檢查過後發現沒問題,她才放下了心,祈求著,希望明天一切順利。
……
第二日。
長公主府裡花團錦簇,各種名貴的花卉一路從門前開到堂前,一簇簇鮮豔珍稀的花兒,令所有訪客嘖嘖稱奇。
長公主不必親自接待,讓她的珩兒去迎接來往的賓客,看著他接人待物很是謙遜有禮,長公主滿意地點點頭。
駙馬在她耳邊說道:“公主,瞧我們的珩兒,還真是長大了,此次
正是結交貴客的好時機,您還真是深謀遠慮,在下佩服佩服。”
長公主現在已經有些不待見駙馬了,當初她懷有身孕,駙馬背著她尋歡作樂,她容忍了。
駙馬姓林,是當朝太史令林家的兒子,當初不走察舉製,而是走了科舉,一舉奪魁,成了舉人。
她當時對此人打心底裡佩服,求了父皇嫁過去,但林暉卻嫌棄她擋了自己的仕途,對她不冷不熱。
更過分的是,他在外養了外室,不與她同房,最後,她遣人跟蹤駙馬,發現後處置了那女子,又告訴父皇,父皇撤了他的閒職。
駙馬這才不得不低頭,跟她“琴瑟和鳴”幾年,直到她懷了子嗣,就開始行動了。
後來,等她生下珩兒,就著人偷偷給駙馬下了藥,不能行房的藥,是宮廷迷藥,誰都查不出來的那種。
駙馬沒了作案工具,又沒有一官半職,就跟著麵首一樣,隻能依附於她,討好著她。
長公主就覺得這樣沒骨氣的駙馬煩了,對他也就愛搭不理的,沒想到,這人還死皮賴臉起來,賴在長公主府。
長公主心裡厭惡著,懶懶地抬眼:“怎麼,不找什麼小丫鬟了?”
賓客們還沒到齊,她就在涼亭裡歇著,可以看到來往的風景,也不至於錯過了貴客。
駙馬苦笑一聲,沒了幾年前的傲骨,被生活打磨平了棱角:“公主莫要取笑我了,你把珩兒教導得這樣好,我要感謝你,也要道歉。”
駙馬在她耳邊絮絮叨叨,長公主都聽的不耐煩了,今天可不是單純的賞花宴,而是……
可不能讓駙馬壞了她的好事,還是把他支出去吧,於是打發他道。
“你若是無事,還是去看看賓客們有沒有來,可有什麼位置上的衝突,彆在我眼前晃悠。”
駙馬見公主油鹽不進,悠悠的歎了口氣,點頭稱了是,轉身離去,長公主看著他的背影,莫名有些傷神。
然而,長公主再回過神,卻發現門口傳來一陣騷亂,像是出了什麼亂子。
她目光一凜,帶著強烈的審視,朝著人群中走去,步子款款,頗具威嚴。
“長公主駕到——”
隨著大太監一聲響亮的聲音,層層疊疊圍在一起的人群四散開來,給長公主留下一條可以行走的路。
“參見長公主殿下。”
見到一身大紅色宮裝的長公主,女子威勢逼人,眾人齊齊向她拜見。
正因如此,長公主幾乎是一眼就瞧見了,被所有人圍在中心的宋靈兮,明明名門閨秀這麼多,卻偏偏叫她一眼就能瞧見。
“免禮,誰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還有,珩兒呢?”
長公主隻掃了一眼,便淡淡的收回了視線,她不能讓人察覺自己的“彆有用心”,就是一點兒關注也不能有。
“母親。”
這時,蕭珩才姍姍來遲,一身青衣,袖口處繡著鳳鳥紋,端的是一副尊貴無比的皇室風範。
衣衫整齊,頭發一絲不苟,哪裡都好,隻是嘴唇比之前鮮紅了幾分,一看就是跟人鬼混去了。
宋靈兮瞧見他那一眼,整個人從心底迸發出巨大的怨氣,前世的種種慘狀浮現在她的麵前,讓她有幾分搖搖欲墜。
宋靈兮怕眾人瞧見自己的臉色,於是緊忙垂下了頭,在外人看來,是她生性羞澀,不敢直視外男。
所有人都沒有起疑,畢竟這樣有一副仙人之姿的女子,沒有人懷疑她會滿腹怨怒。
長公主看向來人,瞥了他一眼,沒追問,反而是問一下其他的女子:“剛剛怎麼都聚在一處?”
丞相夫人正拉著宋靈兮的手,宋靈兮雖沒有抬頭,但從那雙攥地很緊的手,可以看出宋靈兮並不平靜。
但她隻以為宋靈兮是害羞了,畢竟她在宋府也沒見過這麼多生人,怕是,剛剛被他們圍在一起,被看的羞澀了。
於是丞相夫人站出來說:“回殿下,沒什麼事,隻是兒媳第一次來參加殿下的賞花宴,被這姹紫嫣紅迷亂了眼,有些走不動了呢。”
眾人聽完會心一笑,都相互的對視著,接受到了丞相夫人的美意,沒有人反駁她,紛紛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