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回來,蕭瑾自己的太子都能背詩了,什麼前夫,不足為懼。
這麼想著,蕭瑾笑的十分爽朗,自己也舉杯歡慶。
“哈哈哈哈,朕有你們為蕭國效力,是朕之幸,眾愛卿共勉。”
接下來就是宴會的常規環節,為太後獻禮,欣賞歌舞,不過,其中還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意外。
蕭瑾正專心的替宋靈兮剝魚肉,突然一道嫵媚嬌柔的聲音在殿中響起,十分突兀,甚至讓樂坊的人都停下了演奏。
“皇上,太後娘娘萬福金安,臣女為祝太後娘娘壽辰,特意編了一舞,是仿照古書上所撰寫的廣陵散曲,願博太後娘娘一笑
。”
少女一身嬌俏的淡粉色齊腰襦裙,特意化了一個彆出心裁的桃花妝,花鈿也勾勒出桃花的花瓣形狀,宛如花妖。
隻是,有珠玉在前,後瓦石難當,少女雖然是在為太後祝壽,可一開口便是問皇上安,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蕭瑾看都沒看她一眼,繼續往宋靈兮碗裡添了些菜。
注意到她正直勾勾的看著殿中的人,蕭瑾還特意溫聲提醒著。
“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嗎,朕讓人重做幾樣,早上都沒有用膳,朕擔心你餓著。”
眾人都看向蕭瑾身旁的宋靈兮。
高台之上,宋靈兮的絕美容顏還是給了他們不少衝擊,仿佛靈魂都被洗滌震蕩了。
宋靈兮一身紅衣墨發,鮮紅色的牡丹花鈿栩栩如生,一點朱唇魅惑無雙,肌膚賽雪,三千青絲,一顰一笑勾人心魂,奪人心魄。
看了看高台之上傾國傾城的美人,再看立在殿中的少女,高下立見,那副容貌相比之下寡淡許多,也就嗓子勾人了些。
不過,那副嗓子一聽就是特意訓練出來的,淨學些勾欄瓦舍的作態,正經人家誰學這些,不知此女有何來頭。
……
皇上不理會她,專心給宋靈兮添菜,甚至見她的目光落在了殿中那陌生女子身上,心裡隱隱有怒氣產生。
怎麼淨有些臟東西纏著自家兮兒,好不容易甩掉了一個,竟然又來一個,兮兒的目光應該都是自己的。
這麼想著,蕭瑾開始對那名女子多了幾分不喜,正想讓人把她趕走時,太後仿佛察覺到蕭瑾的怒意,連忙搶先開口。
“你是哪家的女子,這般大膽,哀家還從沒看過這首曲子編成舞呢,不如給哀家瞧瞧,全當見識了。”
“是,臣女陳婉婷參見太後娘娘,容臣女去換一身衣裙。”
陳婉婷感謝太後的賞識,她是家族培養出來的貴女,不信比不過這個草包皇後。
她一早就探聽過了,這個女子胸無點墨,愚笨不堪,卻生的一副好顏色,真是走了狗屎運才被皇上看中。
陳婉婷想著,自己先占一個貴妃的位置,再徐徐圖謀皇後之位,早晚將宋氏踩在腳下。
“去吧,好孩子。”
太後有意再給蕭瑾納個妃子,後宮一家獨大,難免滋生了女子的野心,就算宋靈兮純良,但宋家不一定心思都是好的。
她的寶貝外孫,可都是托生在宋氏的肚子裡,若是沒有彆的女子和家族製衡,怕宋氏一族都會無人遏製,得道飛升。
蕭瑾皺了皺眉,但看太後難得高興,今日又是她的壽辰,便遂了她這一心願,隻是一舞,跳就跳了。
“兮兒,你總看她做什麼,朕不比她好看?”
蕭瑾不滿宋靈兮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強行“掰”過來她的身子,讓她正對著自己,彆去看那些不相乾的人。
“皇上,臣妾是在麵對的正殿啊,就是正常坐著,您彆這樣。”
宋靈兮誰都沒看,她隻是因為坐在主位上,不得不看向大殿中央,卻被蕭瑾歪曲事實,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羞死人啦!
蕭瑾的聲音不低,太後聽著,都沒眼看他了,心裡抱怨道,滿腦子都是兮兒兮兒的,在朝臣麵前也不嫌丟臉。
朝臣:聽不見,我們什麼都聽不見,我們哪裡敢聽見。
……
不一會兒,陳婉婷一襲粉白色舞衣,伴隨著宮廷樂師的舞曲,翩翩起舞,舞姿熟練,身體柔軟,一看就知道是練了很久。
太後滿意的看著,嗯,這才是受過家族培訓過的女子,和她一樣,這讓太後倍感親切,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
太後想著,皇帝這次該滿意了吧,他已經可以碰一個女子,說不定還可以再碰另外一個女子呢,男人都喜歡左擁右抱,不是嗎?
結果,再看到正在拉著宋靈兮小手兒,笑的不值錢的蕭瑾,感覺眼前一黑,這家夥,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臉麵了。
太後的臉色立刻黑了下來,她對先帝沒有愛,一切以利益為先,更依靠家族才能問鼎後位。
自然不能理解蕭瑾對於宋氏獨占的愛,隻覺得他腦子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