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等大婚那日您就看見了，是位極好的女子。”
萬俟瑾想起人形的小狐狸，整個人都柔和下來，讓人如沐春風，感覺像是冰塊兒變了一個人一樣。
真是讓人嫉妒!
殷長陵被他身上的氣氛所感染，但自己那位還沒有什麼著落，內心不免升起一陣焦躁。
不過，既然來了國師府，就找他問問吧。
“國師大人，孤有一事相問，可否請國師大人為孤解惑?”
殷長陵知道國師的術法很厲害，尤其是追蹤術，哪怕人在千裡之外，都能給他追尋到。
他找那名女子找了這麼久，遲遲得不到她人的音訊，隻能問國師了。
萬俟瑾正耐心安撫著小狐狸，冷不丁聽到殷長陵說到這個話題，心裡一沉，試探道。
“聽聞陛下在尋一女子，莫非陛下是想讓臣尋那位女子，可還記得那女子的容貌，或者，有她到衣物首飾?”
萬俟瑾這倒不是說假話，也不是故意為難殷長陵，因為追蹤術是要追蹤那人的氣息。
一般追蹤是不太親近的人，都要準備好該人的貼身物件兒。
這倒是讓殷長陵犯了難，他要如何去說呢，說這人隻是出現在自己夢裡的人，自己隻是偶爾之間夢見她罷了。
這也太難讓人啟齒了!
殷長陵麵露難色，臉上略微有幾分不情願，他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來，隻好搖頭表示否認。
“不巧，孤都沒有。”
“那陛下怕是要白來一趟了。”
殷長陵剛說完，萬俟瑾很快給出了結論，竟是絲毫沒有留情麵的拒絕，呃……
這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殷長陵總覺得國師大人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他在敷衍自己，這種感覺來的奇妙，卻讓他十分篤定。
殷長陵沉默了。
“……”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真不正確，殷長陵隻好開口說道。
“也好，緣分使然，隻是國師，孤若是想尋到那女子，可否還有彆的法子。”
說完後，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萬俟瑾，試圖看出什麼端倪。
殷長陵的身子都繃緊了，他既怕萬俟瑾說的是實話，又怕他說的不是實話。
畢竟他對於國師的信任超乎其他人，如果對方背叛他，自己絕對會迎來滅頂的打擊。
萬俟瑾沒理會他的種種心思，他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
“陛下，臣觀你麵容憔悴，近日來應當是沒有睡好，臣大膽猜測，您尋的那女子可是來自夢中?”
殷長陵聽他提起這茬，心在一點點的往下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麵色如常地問著。
“是，不知國師有何看法?”
“陛下不必緊張，您近日應該是被夢魘魘住了，臣可為您祛除夢魘。”
萬俟瑾笑得溫和，但這溫和中又帶著一絲疏離，讓人看不清他的真實目的。
“……”
“孤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