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走，我想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塗山靈兮硬著頭皮開口，她不是那種會哄人的小狐狸，特彆是現在，男人好像被她惹哭了?
不確定，再看看。
好吧，殷長陵的眼角確實濕潤了，男人眼角下的紅痣，好像在淚眼下更加鮮豔，與膚色相襯，竟彆有一番滋味。
“你哭什麼啊？”
小狐狸關切的問著，她可是頭一次看男人哭，還是傳說中殘暴不仁的暴君——殷長陵。
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吧!
塗山靈兮對自己都有幾分無語，你說，自己惹他乾嘛呀，他可是分分鐘要吃狐狸肉的暴君!
這下子，更要把自己的小馬甲藏好了，千萬不能被他發現，不然，被端上桌子的人就是自己了。
就在塗山靈兮還在想東想西的時候，她就聽到耳邊傳來什麼動靜，她扭頭看過去。
殷長陵被淚水打濕的長睫輕輕顫動，他垂著眼，讓人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
好半天，男人才猶豫著開口，低沉的聲音在塗山靈兮耳邊響起，似乎帶了一些莫名的意味。
“兮兒，你難道真想知道緣由嗎？”
塗山靈兮一愣，怎麼聽起來怪怪的，難不成他哭還真是自己惹的，自己好像聽了就需要負責一樣。
這次小狐狸學精了，她才不要背負莫名其妙的東西，於是試探的問道。
“難道，跟我有關係?”
對於這個問題，殷長陵避而不答，他抬起眼，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雙眸子漆黑如墨，看起來深不可測。
“兮兒可有事在瞞著孤，兮兒剛剛可是換了一個人，氣質，神態，眼神，語氣……通通都不一樣。”
殷長陵的眼死死盯著女子，不想錯過她的任何反應，他想知道其中的緣由，而不是一直做個傻瓜。
隻可惜，塗山靈兮自己都不知道這一回事兒，怎麼給他想要的答案。
“啊，怎麼可能?”
這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小狐狸自己都是一個大妖，是可以辨彆妖魔鬼怪的，怎麼可能鬼上身了都不知道。
而且國師大人可是跟自己說過的，自己是世間最後一隻妖了，其他的妖怪早就滅絕，所以小狐狸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殷長陵既然這麼說的話，那一定是彆有用心，那是用的什麼心呢?
他不會……
忽然，塗山靈兮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變得緊張兮兮起來，所有的神態動作都不自然了。
小狐狸是聯想到另一件事，不會是對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在撒謊誆騙自己吧！
這樣一來，都說得通了，為什麼殷長陵的反應會那麼奇怪了，堂堂帝王，竟然會落淚。
等等，那眼淚不會……就是被自己大妖的身份嚇的吧！
塗山靈兮想到這兒，警惕的看了一眼殷長陵，又怕自己會說錯話，乾脆閉上了嘴，就這樣盯著他。
她害怕自己猜的是真的，這樣的話，那自己更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殷長陵沒有聽到有用的東西，還被塗山靈兮這樣警惕的盯著，瞬間就被她氣笑了。
“孤還會騙你不成，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見了，你可真是好樣的呀——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