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塗山靈兮徹底睡過去，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應當是睡得很熟了。
萬俟瑾才招招手，把給她娘親蓋完被子的萬俟衣叫過來。
“衣衣，過來找爹爹，爹爹有話要問你。”
“哦。”
萬俟衣怕吵醒自己娘親，走路的聲音尤其小，是踮著腳走的。
等她一步一步移過來的時候，乖乖的立在床邊，小手攪啊攪的，看著自己爹爹，問道。
“爹爹，叫我什麼事啊。”
“乖乖，這些日子，你們辛苦了，不過爹爹還是要先問你，那藥是從哪兒來的?”
說實話，萬俟瑾自己可能都救不了自己，自己是被龍氣反噬，本來傷勢嚴重根本就救不活。
現在自己竟然能夠起死回生，這樣逆天而為，除了宮中那位，他不覺得有誰能做到。
萬俟衣見萬俟瑾主動問了，自己也立刻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她早就想跟自己爹爹討論，哪邊那個壞男人，想要破壞自己的家。
“爹爹，爹爹，我跟你講，我們被擄走去了一個很大的宮殿，那裡有個壞人，長得跟蘇蘇很像。”
和蘇蘇很像，又在宮裡，那人不就是殷長陵嗎?
萬俟瑾聽著小狐狸的描述，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殷長陵，他的心仿佛被一隻大手捏緊，有些難以喘息。
他沒有打斷小狐狸的話，想急於知曉，殷長陵究竟對自己的兮兒做了什麼，又怎樣威逼利誘，才能讓兮兒改變了主意。
小狐狸講到興頭上，她的小臉開始憤憤不平起來，繼續講著。
“哼，那個壞蛋開始時還凶我們，後來被我和蘇蘇給趕跑了，那個大壞蛋!”
“後來那人不管我們，直到娘親把我們救回到了國師府，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娘親自己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