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塗山蘇蘇才不信這個呢，因為若是兩人真的沒緣分，爹爹又怎麼會從國師府過來呢?
千裡迢迢的過來，還帶著衣衣，爹爹的心思，昭然若揭啊。
“蘇蘇反對嗎？”
萬俟瑾沒有反駁，他低垂下眼簾，給塗山蘇蘇夾了一塊兒魚肉，淡淡地問著。
他這算是默認了。
……
萬俟瑾不知道塗山靈兮在顧忌什麼，但是看她要跟自己徹底劃清界限，萬俟瑾心還是痛了。
塗山靈兮和殷長陵大婚那夜，他幾乎是吹了一夜的冷風，心裡想過，要不要就此放棄，可他……做不到。
所以，第二日，他就帶著孩子去了王宮，卻沒能等來塗山靈兮，心裡痛到極點是怎樣一種感受?
好在，他雖然沒能等來塗山靈兮，但是等來了塗山蘇蘇，看著兩個狐狸崽崽玩兒在一起，萬俟瑾的心才好受那麼一點。
直到今日，萬俟瑾的心才算是稍稍平靜下來，如同被冰封中的火山，表麵平靜，不知哪一天就爆發了。
不過，話歸現實，塗山蘇蘇心思細膩，她這兩日看著萬俟瑾，可以察覺出他的情緒不對。
於是，麵對萬俟瑾的問話，塗山蘇蘇並沒有敷衍，而是認認真真的思考了一下，隨後才說道。
“爹爹，娘親現在是王後了，是一國之母，享萬民供養，有護百姓之責，而您是國師大人，娘親與您早已身份有彆。”
“那你為何還要喚我爹爹，你我不也身份有彆?”
萬俟瑾正在挑刺的動作一頓，他白發垂落，遮住眼底的暗色，停了半刻，才看著塗山蘇蘇緩緩說道。
他何嘗不知，塗山蘇蘇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若是他能輕輕放下，不再執著就好了。
“可是爹爹會很辛苦的，娘親的決定很難改變，不過我會支持爹爹的。”
塗山蘇蘇看著萬俟瑾眼裡的偏執，小小年紀的她不懂大人之間的感情，但她不想看到養育她的爹爹如此痛苦。
不知她又想起什麼，戳了戳碗裡的米和魚肉，也不再吃東西了，嘟了嘟小嘴，好半天，好像鼓足勇氣才說道。
“爹爹……爹爹不要對娘親的名聲造成影響，不然會被大臣，乃至百姓唾棄的。”
萬俟衣吃得正香，不知道妹妹和爹爹，正在說什麼彎彎繞繞的東西，不過她聽到了“娘親”二字，於是想都沒想，便附和著。
“蘇蘇說的對，爹爹不要讓其他人傷害娘親了。”
“嗯，爹爹會做到的。”
萬俟瑾看著萬俟衣沒心沒肺的小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她這個當姐姐的，沒有一點姐姐的樣子。
“你們兩個用完早膳後，就隨我開始修煉，不許偷懶。”
“是。”
“是，爹爹。”
萬俟瑾就這樣，帶著兩隻小狐狸崽崽修煉，陪她們用膳，還監督她們完成每日的課業，完全代替了殷長陵的作用。
殷長陵此時還不知道，他已經被人挖了牆角，等發現的時候，倒是把自己氣了個半死。
不過，距離那一日，也不遠了。
因為萬俟瑾也早已準備好，同殷長陵進行談判的準備，他不會讓兮兒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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