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說起這個了。”
到底說的是自己的婚事,雖然江無憂還沒有及笄,但該懂的事兒也都懂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是自己做不得主的。
但她也知道,自己身為皇後娘娘的侄女,將來嫁的人身份也不會低。
景王殿下就很不錯,墨發紅衣,鮮衣怒馬,還對自己有救命之恩……
再加上父母本來就有把她嫁給景王或者太子的念頭,所以她日後的夫君很有可能就是景王。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江無憂的臉一下就紅了。
白皙的臉頰上像是染了胭脂似的,煞是好看。
雖然她還沒長成,但身為江家女,金尊玉貴的養著,無數牛奶浴泡著,自然比一般女子姿容姣好。
江母看著自家那個千嬌百寵長大的小女兒,心頭感慨時光易逝,自己女兒都到少年慕艾的年紀了。
一晃眼,她就從自己膝下的小蘿卜頭,長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
因著前些日子,女兒在寺廟遇到山匪,被景王解救一事,女兒似乎喜歡上了景王殿下。
不過江母對此樂見其成,拉起江無憂的小手,拍了拍道。
“傻女兒,母親這也是為你好,我們可以做點什麼,但是也不能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太子妃的位置不是你的,但相信母親,景王妃的位置也一定是你的。”
“母親,說什麼呢?”
江無憂嬌羞地低下頭,仿佛是被說中了什麼心事,聲音裡也滿是羞澀。
江母才不會因為這兩句話就放棄追問?,因為這件事很重要。
無論是對她女兒,還是對江家來說都很重要。
她已經失去一個兒子,失去江年了,不能再讓自己女兒白白做了炮灰!
“好無憂,快跟為娘說說,和親王妃可曾提到過什麼時候提親的事兒?”
“母親,和親王王妃說,等女兒及笄就會像皇上請旨賜婚,還……
還提前把送給兒媳的玉鐲送了女兒。”
江無憂說著,就拉開了自己的衣袖,果然露出一隻成色極好的玉鐲。
紫藍清透的玉鐲,紫是難得一見的玉石所產,如今被手藝極好的工匠製成鐲子,更是吸睛。
雖然東西是極好的東西,但上麵又沒有署名,又沒有標識的——
江母看到後,微微皺眉,像是看到什麼不太滿意的東西,稍稍有些失落。
“不夠,這遠遠不夠我們做事的風險。”
她的聲音透出一股陰狠,眼睛也微微眯起,讓聽的人不寒而栗。
江無憂不禁打了個哆嗦,同時聽得一頭霧水,不禁疑惑地問向自己母親道。
“母親,我們要做什麼啊,什麼不夠的?”
“唉,為娘的傻女兒,你覺得如果讓太子妃生下這個孩子,景王還有上位的希望嗎?”
話音一落,江無憂剛剛拋之腦後的擔憂又重新卷土重來。
是啊,太子如果有了穩定的繼承人,那何時能輪到景王這一支呢。
怕是除了造反,再無可能了吧!
事實上,原本的劇情裡,景王就是造反登基的,因為名不正言不順,差點又被推翻。
還是讓柳靈兮坐上了皇後之位,並封了她的長子,也就是和皇上盛瑾生的孩子為太子,此事才得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