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搖頭，讓孫夏克製自己的殺意，隨後才再次看向五仙幫的二當家，“貧道問你，那黑風娘娘是何來曆？她手下又有多少妖魔和邪道供她驅使？”
五仙幫二當家此時疼得額頭全是汗，臉色慘白，說話的聲音也變得無比虛弱。
“我對黑風娘娘的來曆知道得也不多，但曾聽幫主說過，她可能是來自靈界的生靈，想要在此界積聚香火，凝聚法身，成就神道。至於她手下的妖魔，方圓百裡內稍微成了氣候的妖魔和邪道都差不多被她收服了。她也曾招攬你們的觀主，被拒絕後，就痛下殺手了。”
“..........。”
五仙幫二當家的話讓張角對這一連串的事情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觀主被殺，清風觀被滅，都是因為擋到了這位黑風娘娘的路。
思忖片刻，張角才繼續問，“她如此招搖地行事，還妄想建廟聚香火，不怕龍塘縣的官府出手嗎？”
天道腐化，秩序崩亂，妖魔鬼怪割據四方，荒野中更是流竄著無數邪祟，大瀚王朝卻能屹立不倒，牢牢掌控著九州天下。不單單是因為世家門閥掌控高階修行法門，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朝廷掌控著香火的分配權，能夠培育出諸多神道強者。
一個妖魔若是殘殺無辜，隻要不過分，朝廷可能都懶得管。
若敢建廟聚香火，隻怕蕩魔司明日就會傾巢而出，勢要將其挫骨揚灰。
“我不知道，但官府那邊對此似乎是默認的，可能是達成了什麼交易。”五仙幫二當家的臉色越發蒼白，他用哀求的語氣開口，“道長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已經說了，還請道長高抬貴手，饒了小人。我日後一心向善，再也不害人，也不做這傷天害理的勾當了。”
張角露出了一個笑容，“讓我放過你，那你以前可曾放過那些向你求饒的無辜之人。”
五仙幫二當家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捂著自己的斷臂磕起了頭，“求道長饒命，小的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會乾這種事，我以後一定改邪歸正。”
“你這樣的人渣怎麼會知道錯呢！你隻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而已。”
張角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譏諷，話語中蘊含的殺意讓五仙幫二當家身體一顫，他抬起頭，隨後脖頸傳來一陣輕微的痛楚，然後就看到一具跪在地上，斷掉一隻手臂的無頭屍體。
這種窮凶極惡的人，張角是斷然不會留下來的，隻不過看著對方老實交代的麵子上給對方一個痛快而已。
挽了一個劍花，將劍身上的鮮血全都甩掉，張角抬頭掃視戰場，隨處可見馬賊們的屍體，目睹兩位當家被自己壓製後，他們士氣並不高，又被村民們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隻有少數幾個逃了，大部分都被亂刀砍死了。
算上昨天死的那些馬賊，李家莊至少已經殺了一百五六十的馬賊，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看著麵前的無頭屍體，張角心頭湧出一個有些瘋狂的想法。
在這樣一個世道，血肉，魂魄都是一種資源。
這種資源，那些邪道妖魔用得，貧道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