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
青州府的真武穀,一座恢弘壯闊,氣勢不凡的修行大殿內,靈氣激蕩,氤氳霞光升騰,輝煌璀璨。
而在大殿的中央,靈氣和光華凝結成團,籠罩在一位身形挺拔,英俊無比的青年周邊,將其襯托得十分神聖,像是一位有著絕世風采的謫仙。
此人名喚-李玄,正是龍塘縣李家之人,如今被真武穀看重,不但成為真傳弟子,還能賜予門內的至高修行法-號稱防禦無雙的九闕玄龜決。
李玄將九闕玄龜決運行一個周天,才緩緩睜開眼睛收功,身邊的光華和靈氣也就此慢慢消散。
目睹這一幕,一直在大殿內站著,從未出聲的老者,麵露欣慰笑容。
“吾徒天資果然驚人,如此快的時間便能將九闕玄龜決修行到小成,再過些時日,想必就能突破入道境。”
“還是師傅教得好,不然李玄怎麼能如此之快就突破。”李玄站起來行禮,語氣恭敬謙卑。
“那是你天資驚人,玄兒。若是好好修行。日後,白玉京諸仙,定然會有你一個名號。”老者擺擺手,並不居功。
李玄拱拱手,“師傅,徒兒有個不情之請。徒兒想回一趟龍塘縣,祭拜我父。”
“我不允許。”老者不容置疑地拒絕,“你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不如好好修行。門內已經派人去處理這件事,收斂你父親的屍骨,處理後事,為你追討一個公道。”
“可徒兒想自己去走一趟。”
“你去祭拜了家人,心中難免不平,若是被人激將兩句,定然會失了理智,要去找那賊人報仇。可你現在不過是先天境圓滿,和入道境的差距宛若雲泥,就算天資再好,法器再強,麵對一位心狠手辣的入道境,勝算也不會超過三成。去了,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現如今,門內雜事纏身,諸多高手都被調往京都,確保大祭能順利進行。為師要坐鎮穀內,確保門派安全,沒辦法護你。”
老者知道李玄在想什麼,若是在以前,真武穀自然不會受這種委屈。
帶著七八位強者就殺向龍塘縣,把那個敢對李家動手的家夥挫骨揚灰,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就是真武穀的行事風格,霸道,強硬,絕不會吃這種啞巴虧。
一個沒出身,沒背景的泥腿子,也敢挑釁真武穀,若是回應不夠強勢,真武穀不但會淪為笑柄,可能還會導致眾多下屬幫派,產業都被人奪了去。
隻可惜,現在是特殊時刻,京都大祭在即,各方勢力都要派遣強者去支援,以求萬無一失。
老者隻能勸李玄暫時隱忍,等門派的強者都回來了,再說討回公道的事情。
看到李玄一臉沮喪之色,老者語氣緩和了不少,“那楊家招攬的黑風和滅你家門的家夥,似乎有些過節。若是擁有一些強力的法器,再配合龍塘縣鎮守的神道強者,兩位入道境強者應該能輕鬆將其拿下。”
“真能驅使他們辦事嗎?”李玄問。
“真武穀是青州最強三個門派之一,多年來的發展,和世家早已形成密不可分的關係。若是我這位宗門長老舍下臉去走動,彆人還是賣我幾分薄麵的。”
李玄麵露激動,連忙跪在自己師傅麵前,連磕了幾個響頭,“師傅,您帶我修行,如今還幫我報這滅門之仇。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日後若能修行有成,定不會忘記師傅恩德。”
“你好好修行,師傅為你去走這一遭,必要那賊人血債血償。”
老者將李玄扶起,就走了出去。
李玄在老者走後,就迅速換了一個猙獰的表情。
“可恨的老家夥,宗門內明明有強者坐鎮,就是不願意讓我帶走,親自去報這血仇,這筆賬我記下了。”
隨後,李玄將心中的情緒壓下,閉上眼睛,再次開始修行九闕玄龜決。
家人雖然死了,但修行才是最重要的,唯有成仙,唯有大逍遙,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東西都是可以舍棄的,家人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