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教的弟子在龍塘縣作奸犯科,欺壓良善,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褚良和孫夏得到弟子的通報後,就放下手中工作,第一時間趕到了張角的屋裡。
張角也沒有打啞謎的習慣,在兩人行禮後,乾脆利落地問了出來。
“教主這是從哪裡聽到的?”褚良麵露困惑,“我這邊尚未收到任何有關教中弟子欺壓百姓的消息。”
孫夏沒說話,他身為太平教左護法,負責的是軍事這一塊,日常工作就是訓練教徒,解決太平教的敵人。內政這一塊,他是不插手的。
“不管貧道的消息從何而來,貧道隻問你應該如何處理?”張角看向褚良再次發問,語氣嚴肅。
褚良斟酌片刻,才緩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太平教剛入龍塘縣,人心浮動乃是正常現象。若發生這樣的事情,應多加規勸,給予適當的懲戒。”
張角搖搖頭,很顯然對褚良的回答不滿意。
“創立太平教的本意,乃是團結天下有誌者的力量,是為了平定亂世,創造太平世界。故此太平教隻歡迎那些心懷赤誠,拋除私利的人加入。現如今不過是得到了一縣之地,就有人借著太平教的名頭為非作歹,若是日後太平教繼續壯大,又會有多少蠅營苟且之輩混入其中,假借太平教名頭作惡。如此一來,太平教又能走多遠呢?”
張角站起來來回踱了幾步,神色一肅,“凡入太平教者,若欺壓良善,應當處以腰斬之刑,以儆效尤。隻因他們壞的不是太平教的規矩,而是天下人的人心。”
聽到這話,褚良沉默了片刻,他認真打量了一番張角,確認對方不是說笑後,才慎重開口。“還望教主三思而後行,欺壓良善固然不對。可那些人畢竟入了太平教,小的怕引得教徒心懷芥蒂啊。”
“若是這樣,那些人便不是我們的同路人。”張角的語氣很堅決,沒有絲毫的妥協,“現在不多加管束,太平教一旦發展起來,也隻是多一個魚肉百姓的邪教,淪為那些人謀取私利的工具,若是那樣的話,我寧願自己從不曾創建過太平教。”
張角沒有再給褚良任何反駁的機會,他看向孫夏,“這件事交給你去處理,孫夏。找到那些害群之馬,儘數綁了送到菜市口,全都腰斬,以儆效尤。”
孫夏接下這命令,就轉身走了出去,他從不會質疑張角的決定,隻會堅決地執行。
褚良心中暗歎一聲,剛剛平靜幾日的龍塘縣,又要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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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夏的速度很快,不出兩個小時,整個紅香幫就被揪了出來。
紅香幫的主要高層和那批犯事的地痞流氓全都被捆了,扔在了菜市口。
這幫人當街打著太平教的名義打人,搶錢,還恐嚇,影響十分惡劣,斷然沒有放過的可能。
周巴也沒能逃掉,被孫夏帶人拿下的時候,他還做著玩弄王屠夫女兒的美夢。
執法弟子把他從房屋裡麵拖出來時,還想擺架子,直接就被執法教徒給了兩個耳光,打得口鼻出血,隨後一塊被捆了,扔到菜市場去。
太平教本來就備受關注,孫夏等人的行動很快就傳遍整個龍塘縣,造成了轟動。
菜市場被擠得水泄不通,全都是來看熱鬨的。
“這幫人早上還說著入了太平教,怎麼現在就被綁了?“
“看,是周巴那老家夥,這家夥不是太平教堂口的主事嗎?怎麼也被綁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們是太平教弟子還會被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