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夏,管亥和韓暹出手,他本來是無意牽扯到這件事裡麵的,聽到那老者自報家門,才急忙站出來。
青州袁家,惹不起啊!!
宇文鬆的心中第一時間浮現出這樣的念頭,青州袁家的底蘊深不可測,袁家老祖的神像,現如今還在大瀚祭廟裡麵待著,殺對方的嫡係子孫,那可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啊。
張角殺了楊氏的人還嫌不夠,他的手下還要殺袁家的嫡係。
大瀚的頂級世家一次性得罪兩個,能有活路就是見鬼了。
自己加入了太平教,兩家一旦開始報複,他也跑不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家族可不會聽他的解釋,隻會隨手碾死他。
“當街殺人,死罪。”孫夏回頭,目光冰冷地看著宇文鬆,“你要違背教主定下的規矩嗎?”
管亥和韓暹也將目光看向宇文鬆,十分不善,在太平教現如今的入道境強者中,唯有宇文鬆是投降加入的,他們天生不信任他。
“袁家勢大,若是殺了他們,會結下死仇的。”宇文鬆還想要爭取一下,隻要人沒死,多少都能爭取一下。
“死仇。”孫夏露出了笑容,手中長刀劈下,老者的頭顱也隨之飛起,“那就死仇吧。若是怕了這些世家,教主當初就不會創建太平教了。”
看著飛起的頭顱,宇文鬆的心都涼了半截。
這幫太平教的人太犟了,現在自己實力弱,不知道行事低調一點嗎?等以後實力強了,你想殺誰就殺誰。
老者被殺,管亥和韓暹也向那輛馬車出手,剩下的兩位精銳鐵騎試圖抵擋,卻被他們一刀劈殺,當場腰斬,鮮血潑灑而出,濺射在大地上。
兩位先天境的侍女試圖抵抗,卻直接被拍飛,在地麵翻滾幾圈後,就昏迷了過去,生死不知。
“我父親是青州袁家的家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袁家公子驚恐大喊了起來,哪裡還有之前的傲慢和不可一世。
“縱仆行凶,該死。”管亥一腳踩在袁家公子的胸膛上,讓他動彈不得,說話的語氣很冷,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殺意。
“得罪袁家,你們都得死,放了我,今日之事就當沒發生過。”
袁家公子看向宇文鬆的方向大喊,他知道這裡的人之中,這個神道強者是唯一知道袁家恐怖之處的人。
孫夏和韓暹也將目光看向宇文鬆,流露出笑容,手中卻緊握著長刀。
雖說已經投向太平教,可要是對方不忠,他們也不會留對方活下來。
感知到兩人對自己的殺意,宇文鬆看了看被管亥踩在腳下的袁家公子,和被一刀砍掉頭顱的入道境老者,心中大罵了一句太平教全都是瘋子後,就選擇了往後退。
“我與太平教共進退,袁家公子縱仆行凶,仗勢欺人,該死。”
算了,為了龍塘縣的百姓,為了大瀚朝廷,隨他們去吧。
自己得要保留有用之身,用來守護大瀚,守護百姓。
反正天塌下來,有張角頂著,實在不行就跑路好了。
聽到這話,袁家公子頓時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絕望的抬起頭,發現踩住自己的男人舉起了長刀。
“當街行凶,罪大惡極,死刑。”
“不!!”袁家公子恐懼地大喊。
長刀落下,他的頭顱飛起,那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不甘。
他從未想過身為袁家直係血脈的自己,明明有大好的前途,卻死在這樣一個偏僻的鄉野之地。
袁家一行人被儘數斬殺,屍首被掛在了城牆上,和之前那鐵騎的屍體掛在了一起。
從他們身上搜刮到的財物一部分交給了死去兩人的同伴,作為死者的補償,剩下的充公,納入太平教的財庫。
............
青州府,袁家宗廟。
在袁家公子死的瞬間,放在宗廟內的魂燈也砰的一聲炸開了。
幾位守護者臉色慘白,其中一人急忙奔了出去。
沒一會,就有一個略顯肥胖,身穿華服的男人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跑入了宗廟。
看到破碎的魂燈,頓時癱軟在地,哭嚎了起來。
“我的兒啊,你怎麼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