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人緊握拳頭,想要出手,卻被旁邊的同伴死死拉住。
出門在外,多管閒事就是找死。
對方還是本地的官差,真的起了衝突,他們討不了好處的,反而還會吃虧,說不定連走出陵陽縣地界的機會都沒有。
那官差看到這一幕,冷冷一笑,又對著那三爺孫狠踹了一腳,囂張跋扈至極。
客棧的老者被打得鮮血直流,卻依舊死死地護住兩個孩子。
“求求各位差爺,彆打了。”
“有錢了,一定立刻交,一定立刻交。”
“.............。”
老者不斷求饒,卑微至極,連稍重的語氣都不敢有,生怕惹來對方更加狠毒地暴打。
兩個孩子看著爺爺挨打,隻能無助地大哭,眼淚如豆珠那般滴落,哭喊著不要打我爺爺。
圍觀的人個個歎氣,有些心善的甚至不忍再看,將頭撇開。
“欺人太甚,我忍不了。”一位圍觀的旅人暴怒,錚一聲,就拔出了長刀,“爾等畜生,住手。欺負老弱病殘,算什麼男人。”
行走在外的人,多少都學過武,雖難登大雅之堂,但也可以作防身之用。
幾位官差看到有人拔刀,也紛紛拔刀,怒視著那人。
“你想怎麼樣?”
“阻撓官差執法,不怕蹲大獄嗎?”
“真是反了天,我們做事也敢指手畫腳。”
“............。”
幾名官差凶神惡煞,看著拔刀的旅人毫無畏懼,還試圖恐嚇對方。
這年頭能乾這個差事的,哪個不是當地心狠手辣的地頭蛇,不把人命當回事。
縣衙依賴官差來追繳賦稅,若是不夠凶狠,非但不能把賦稅收上來,還會被刁民亂棍打死,自然不會選心慈手軟的良家子。
“一群畜生,都該去死。”那旅人怒喝一聲,揮著刀就衝向幾位衙差。
他雖沒有入境,但頗有一些武藝,舉手投足很有章法,一看就是苦練多年。
隻可惜,他不是世家子,也沒有門派傳承,就算再努力,也難以在修行一途有所成就。
鐺!鐺!鐺!
刀兵相交,雙方都沒修為,就憑借著血勇和招式在對打。
那旅人也算是強悍,一把刀被他揮舞得水潑不入,還懂得走位,殺得幾位官差節節敗退,還砍傷了其中兩個,看得旁人熱血沸騰。
拋開修為不說,這旅人也算是俠義之輩了。
一個如鐵塔那般魁梧強壯,穿著捕頭衣服的男人走了出來,拔出長刀,以迅猛之勢劈向壓製自己手下的旅人。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火星也隨之四處飛濺。
旅人的長刀在碰撞中崩斷,頓時麵露驚詫,還沒做出反應,又被那捕頭一腳踹中腹部,倒飛數米,撞碎了身後客棧的牆,掀起一陣煙塵,吐血不斷。
“一個不入境的廢物,也敢阻撓衙門辦事,不知死活。”那捕頭語氣很冷,看向倒地的旅人,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暴戾和殺意。
原本興奮的圍觀人群頓時沒了聲音,看著那捕頭流露出畏懼,縱然心中有火,卻也不敢說什麼。
一些有眼力見兒的過路人,更是退後了幾步,他們看得出這捕頭的實力遠超那些捕快,至少是後天境的修為。
“王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