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圍觀的人,也被張角斬殺河神的一幕所震驚。
敬畏,崇拜,隱約還有一絲狂熱,他們看向張角的目光變得十分微妙,有某些東西在心中滋生。
張角沒去理會那些圍觀的人,而是對蛟龍的屍體施展起了招魂術,將其凝成魂珠。
等日後將這條蛟龍煉入猖兵幡,必定會讓那件法器威力更勝一籌。
剩下的屍體也是上好的煉器材料,沒有浪費的理由。
太平教弟子紛紛動手,將體型龐大的蛟龍身軀肢解,把能用的材料收集起來。
處理完蛟龍的屍體,張角便召集太平教的弟子,準備將後麵的事情也給解決掉。
“黑鯨幫助紂為虐,殘害同族,當誅。另外,凡是和這件事有關之人,同罪,也應當儘誅。還有,太平教從今日起發布蕩魔令,凡以人族為血食者,殺。凡強迫人族祭祀,視人族為牲畜者,殺。不守人族律法,肆意殘害人族者,殺。”
張角語氣很冷,要在陵陽縣掀起一場殘酷的清洗。
要殺掉陵陽縣境內的妖魔,還要滅掉和它們坑壑一氣的勢力。
河神之死,隻是一個開端。
一場蓄謀已久的風暴很快席卷了整個陵陽縣,得到張角命令的郭泰等人浩浩蕩蕩地展開了蕩魔行動,斬殺各地作亂的妖魔,邪道,盜匪。
與此同時,陵陽縣內,很多家族和幫派都迎來滅頂之災。
一旦發現勾結妖魔邪道的證據,太平教就會毫不留情地出手,屠其滿門。
一時間,殺得陵陽縣人頭滾滾,空氣都是血腥味。
將家族和幫派勢力覆滅,太平教又利用自身的影響力,建起書院,還將收繳來的良田租給那些無地之人,還嘗試著推行簡單的製造業,例如紡織,打鐵之類的,嘗試摒棄小農經濟,尋求工業化。
陵陽縣的縣令對這一切視而不見,躲在縣衙內閉門不出,鎮守陵陽縣城的神道強者也是如此,蜷縮在祭廟內,不問外麵的事情。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就算陵陽縣城有守軍,也不會是太平教的對手,隻會徒增傷亡。
張角也沒對縣衙和祭廟動手,就算有一些證據指向他們,也讓人先不要動。
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去公然踐踏大瀚朝廷的臉麵,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
對方雖腐朽不堪,但底蘊不可小瞧,不但以秘法拘了龍脈氣運,還以神道體係供奉了不知道多少強者。
現在還不是和大瀚朝廷徹底翻臉的時候,仍需要承認對方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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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教一連串的動作,很快就傳到了青州府等地方,引起了軒然大波,讓很多勢力震動。
陵陽縣眾多勢力被滅,讓青州府很多勢力都坐不住了,太平教這是在毀他們的根基。
那些家族,幫派都是他們的附庸勢力,負責供養他們,如今被太平教毀了,又怎能不恨。
“必須要對太平教進行清算。”
“若是再耽擱下去,必成大患。”
“...........。”
以袁家,真武穀為首的勢力很快達成共識,要把剛剛崛起的太平教摁死。
他們一邊上書施壓,要求青州府鎮魔司出手,鎮殺太平教,一邊暗中勾連,準備不計一切代價弄死張角。
“太平教可坐鎮白骨嶺鬼蜮,實力強悍,圍剿它們隻會削弱人族的實力。”
“供奉血食,還在借此機會剝削百姓,搜刮錢財,陵陽縣那些家夥根本不值得可憐。”
“..........。”
也有上清門之類的勢力為太平教發聲,隻是他們的數量遠少於另一幫人,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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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陽縣。
蕩魔行動基本不需要張角出手,擁有入道境修為的郭泰足以解決大部分的敵人。
張角便閒在陵陽縣分舵的一個院子裡,研究一本從陵陽縣某個家族搜刮出的陣法入門,準備學習陣法之道。
之前用符籙轟擊蛟龍的行為就跟拿金子直接砸人一樣浪費,若能學得陣法之道,將符籙和陣法相結合起來,其威力必能更強。
隻可惜,有關陣法的知識真的過於稀少,就算是抄了陵陽縣那麼多大戶,搜刮了他們的收藏,也才找到幾本殘缺的。
“教主。”一位弟子站在院子外行禮,語氣恭敬。
“什麼事情?”張角頭也沒抬,語氣隨意。
“外麵有一位入道境修士,自稱是兵家之人,說想見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