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高攀不起(1 / 2)

鬨了兩天,還是老曹氏出麵給擺平的,說薑家香火不旺,連著兩代都是獨苗,薑明山又是兼祧兩房,本身情況就比彆家特殊,陳氏在的時候更是糊裡糊塗的沒劃分清楚,如今既然二房提出來了,那就一次性掰扯好了完事兒。

薑雲衢是二房的孫子,族譜上寫的明明白白,這一點無可爭議,但他生母犯過案,人還在大牢裡蹲著,今後徹底分了家,將來薑雲衢是大展宏圖也好,還是因為他生母而受到牽連也罷,都跟長房扯不上關係,所有後果,二房自行承擔。

最後,老曹氏談及當年娶陳氏過門的一應花用。

老溫氏直接賴賬,說陳氏都已經不是薑家媳婦了,權當就沒有這回事兒,什麼錢不錢的,老是掛在嘴邊忒沒勁。

大哥是自己將來唯一的靠山,薑柔自然向著他,也站在老溫氏一邊,撇嘴道:“奶奶現在怎麼變得跟我娘一樣斤斤計較,不就是點兒銀子,都已經過去二十年了,還惦記它做什麼?再說了,姑媽每年寄回來那麼多,還不夠您用的嗎?”

薑明山咳了一聲,也覺得老娘把話題繞遠了,好好的談大郎的前程,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做什麼?

但他到底還是敬畏生母,沒敢把心裡話說出來,隻得低聲道:“娘,咱們還是先說說大郎的事兒吧?”

老曹氏深深看他一眼,沒吭聲。

薑明山被盯得不自在,又假意咳了一下。

老溫氏卻是僵了臉。

她向來是個窩裡橫的,在自家人跟前耀武揚威,到了外頭,尤其是攤上官司,絕對第一個慌手腳。

陳氏被判刑那天她雖然沒跟著去,事後也聽親戚們說了,說那賤婦被打了五十大板,打得皮開肉綻渾身是血,最後是被拖死狗一樣拖下去的,就她造下的孽,今後在大牢裡還有的罪受。

追根究底,還是陳氏犯了大事兒。

儘管薑明山當機立斷,在公堂上就把人給休了,對薑雲衢造成的影響也還是無法避免。

之前恨不能全家老小靠上來的那些親戚,現在是有多遠躲多遠,生怕一個不小心被牽連。

老曹氏要不提陳氏,老溫氏都險些忘了自己還有過這麼一個糟心的兒媳婦。

但現在提起了,她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兩房的關係。

有福她不樂意同享,但這有難,必須得同當啊!

老兩口交換了個眼神,老溫氏當即拿下主意,擺擺手,“算了算了,都幾十歲沒幾年活頭的人了,還瞎折騰什麼,大郎要是考中進士,到時候咱們一塊兒搬去京城,都是一家人,大嫂還客氣什麼?”

這還差不多!

薑明山輕哼一聲,算是滿意了最後的處理結果。

那老兩口走後,薑柔和薑雲衢各自回了房間。

老曹氏和薑明山還站在院裡。

薑明山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老曹氏道:“我昨兒個在鎮上碰到你媳婦兒了。”

薑明山眼皮一跳,眉頭皺得死死的,“她不回家去鎮上做什麼?屁大點事兒就想著往娘家跑,像個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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