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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不放心薑柔,因此婚禮之後她沒急著回溪水村,一直在二條胡同住著,等閨女回門。
薑柔回門,除了新郎官不在之外,其他方麵,不管是回門禮,還是乘坐的馬車,亦或者她的穿著打扮,都是照著伯府世子夫人的標準來的,在物質上,沒人苛待她。
馬車駛進胡同,原本要在薑家院門外停的,但此刻那地方已經停了一輛青帷小馬車,車夫不在,也不知是誰家的,擋了去路。
巷子緊窄,隻能夠一輛馬車單向行駛,況且伯府這輛明顯寬敞了許多,就這麼進去都有些費勁,更彆說與前麵那輛擠。
眼瞅著實在走不了,青杏隻得跟薑柔商量,“姑娘,沒幾步路了,要不咱們就把馬車停這兒,走進去吧?”
薑柔一大早就氣不順,回趟娘家,路還讓人給堵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坐著不動,“進去問問是誰的馬車,讓人出來挪挪。”
在婆家就已經各種堵,頂著世子夫人的名頭回娘家,哪能再讓人給欺負了去?
青杏忙應聲,挑簾下去。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院裡有人走出來,除了青杏,身後還跟了個容顏清俊秀美的青衫少年。
少年正是鄒夫人的侄子鄒衡,他被薑雲衢邀請來做客,沒料到自己的馬車會堵了二姑奶奶回門的路。
想到這位二姑奶奶薑柔,少年眼中垂落黯然。
他以前常從這條巷子經過,得見過她幾次,那時便暗下決心,一定要在朝考中好好表現,拿到成績再回來請嬸嬸幫著上門說親,然而她年齡到了,明顯等不到他三年後的朝考,聽說她在議親,他怕她嫁給旁人,便急急找上嬸嬸,希望能早些把意中人娶回家。
不想還是晚了一步,意中人都還不知他是誰,便已嫁作他人婦。
她成親那天晚上,一向滴酒不沾的他喝得酩酊大醉。
收起心底繁緒,鄒衡歉意地朝著前頭華麗的馬車拱了拱手,“小生不知秦少夫人回門,馬車擋了您的路,實在是抱歉,這就走。”
聲音是少年人特有的清越,天生一副好嗓子。
薑柔心下好奇,挑簾一看,少年已然轉過身,準備趕馬車走人,她隻得見一抹峻拔清瘦的背影。
穿青衫,想來不是大哥的同窗就是同僚。
薑柔撇撇嘴,還不是窮酸一個!
少年趕著馬車走後,薑柔的馬車才得以停靠在薑家院門外。
到底是身份不同了,全家人都到院門口來迎接她。
薑柔被青杏攙扶著,踩在腳蹬上下來,一身絳紅織錦褙子頭戴紅寶石頭麵的她看著爹娘爺奶和大哥寒酸的穿著,突然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再正確不過的,她寧願坐在伯府寶頂華蓋的馬車裡哭,也不要嫁給窮酸過苦日子。
貧窮哪來的幸福?
貧窮怎麼會快樂?
不過是又窮又窩囊的人給自己找的最後一點慰藉罷了!
“爹,娘,二爺爺,二奶奶,大哥。”
薑柔上前,一一打過招呼,準備行禮。
姚氏突然問:“姑爺呢?怎麼還不見下來?”
薑柔想到那個兩天沒回家在外頭陪表子的男人,小臉僵了僵。
青杏上前來打圓場,“回太太,姑爺這兩日染了風寒,身子不適,來不了,說讓姑娘替他問嶽丈嶽母安。”
“對。”薑柔反應過來,忙順著青杏的話往下說,“相公可想來了,我怕他把病氣過給娘家人,讓他就留在府上養病。”
“那太可惜了。”薑明山遺憾道:“我還特地準備了兩壇子酒,打算跟他一醉方休來著。”
“下次吧!”薑柔勉強笑著,“下次來了,我一定讓他先自罰三杯給爹賠罪。”
薑明山點點頭,讓她彆在外頭杵著了,快屋裡坐。
自打得知姑爺沒來,姚氏就沒再說過一句話,有些事,不是非要人親自開口才能懂。
薑雲衢則是嗬嗬笑了兩聲,他昨兒從翰林院回來的路上,不偏不倚就撞見秦顯在藥鋪抓藥。
堂堂伯府世子,真病了需要自己出來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