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柔再沒見識,也知道紅珊瑚多值錢,而且婆婆出手的,代表了武安伯府的臉麵,肯定小不了。
她先前心頭的那點兒膈應,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麵露感激道:“謝謝母親。”
……
薑柔帶著青杏青梅回到海棠院沒多會兒,金媽媽便帶了兩個婆子抬著那株紅珊瑚過來,足足有半人高。
往屋裡一放,薑柔自己都看呆了,這哪是值錢,簡直是難得的稀世珍品啊,要不是一早答應了會幫襯娘家,她都想自個兒留著了。
青梅一個勁地“哇塞”,驚歎道:“奴婢長這麼大,還從未得見過這麼大這麼漂亮的紅珊瑚呢,這應該特彆值錢吧?夫人對姑娘可真好。”
紅珊瑚放穩妥後,金媽媽道:“夫人說了,少夫人哪天回娘家的話,代她想親家公親家母問聲安。”
薑柔微笑,“有勞金媽媽跑一趟了。”
金媽媽沒有多留,帶著另外兩個婆子很快離開海棠院。
之後,薑柔便和青梅一塊兒,倆人圍著紅珊瑚仔細欣賞起來。
青梅還在說,說以前總覺得婆媳關係難相處,尤其是薑家跟秦家家世不對等,出嫁前,她還擔心姑娘會因為家世被婆婆磋磨,如今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夫人對姑娘,那簡直是當成了親閨女的待。
薑柔也覺得自己挺幸運,雖然丈夫暫時跟自己不親,但婆婆好歹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有了婆婆的支持,她還何愁鬥不敗一個窯姐兒?
青杏原本還想著提醒姑娘兩句,但看這情形,姑娘已經被夫人的那番話給洗腦,被眼前這株紅珊瑚給收買了,哪還有多餘的理智去想彆的?
可若是不說,她良心上又過不去,自己一個當奴婢的,總得事事為主子著想吧?
為防磕著碰著,薑柔喚上青杏青梅,三人合力把紅珊瑚搬到內室,她打算過幾天就抽空帶回去,讓娘家人都開開眼界。
……
晚飯又是薑柔一個人吃,但桌上習慣性地放著兩副碗筷,就是防著秦顯會突然回來。
然而直到薑柔用完飯,旁邊的凳子都還是空著的,秦顯一如既往地留在麗娘那兒。
薑柔深吸口氣,不斷提醒自己,她長得美,長得比那小表子好看,隻要好好經營,早晚有一日,秦顯會棄那小表子如敝履,回到自己身邊。
青杏彎腰收拾著桌子,見薑柔盯著原本屬於姑爺的座位走神,她忍不住道:“姑娘,其實有些時候,您可以不必在乎那麼多,就像大姑娘那樣,看淡些,就不會覺得煩了。”
聽到青杏拿自己跟薑妙比,薑柔頓時就炸了。
她在娘家時,天天被薑妙那張狐媚子臉壓著,現在好不容易嫁出來眼不見為淨了,貼身婢女竟然還念著她?
薑柔怒不可遏,揚手就是一巴掌甩過去,“吃裡扒外的賤蹄子,薑妙給了你多少好處?”
青杏不防會被打,手上的盤子飛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幾瓣,白淨的小臉馬上出現清晰的掌印。
她忙跪在地上,“都是奴婢一時口誤,還請姑娘恕罪。”
薑柔臉色黑沉難看,“往後再敢在我跟前提起薑妙,看我不把你發賣到窯子裡去伺候老男人!”
青杏臉色蒼白,身子輕輕顫抖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薑柔皺著眉,心煩氣躁,“滾!”
青杏捂著臉起來,又彎腰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了才退下去。
“姑娘彆生氣。”青梅拿來美人捶,輕輕給薑柔捶著腿,“可能是您出嫁那日,青杏被陳太太刁難,大姑娘替她說了幾句話,所以剛剛她才會……”
“我說呢!”薑柔冷笑,“原來是早就被那賤人給收買了,你幫我盯著她,但凡這小蹄子敢私底下去見薑妙,你便第一時間回稟我,我馬上給她找個好窯子,讓她進去就再也出不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