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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柔挨了孔嬤嬤一巴掌,心裡怒得跟火燒似的,回到伯府海棠院,第一時間便讓青梅去打聽世子的消息,世子倒是在府上,但被伯爺帶著在前廳會見幾個重要的客人。
“先上藥。”薑柔氣呼呼地在羅漢床上坐下。
青梅馬上取來小藥瓶給她抹藥。
不多會兒,就聽得外頭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這種時候會上門的,指定是婆婆那邊的人。
薑柔臉色一變,忙讓青梅把藥瓶收起來,然後自己順勢一歪,歪在羅漢床的軟枕上,剛好遮住被打腫的那半邊臉。
果然不多會兒,就見金媽媽挑了簾櫳進來,得見薑柔主仆一站一臥,愣了一下。
“金媽媽有什麼事兒嗎?”薑柔聲音懶懶的,聽起來像有些困了。
金媽媽道:“少夫人今兒回娘家喝喜酒,夫人不得空沒去成,想讓你到她跟前說說當時的盛況。”
“哦,明兒吧!”薑柔儘量地擋著臉不讓金媽媽看出端倪,“我今兒有些不舒服。”
“那少夫人早些歇著,我這就去回話了。”
金媽媽走後,薑柔才翻個身趴在軟枕上,想到白天自己在娘家所受的折辱,心底說不出的恨。
……
正院東次間,金媽媽把薑柔的話回了武安伯夫人。
武安伯夫人正靠在美人靠上小憩,聞言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她就隻是走個過場而已,最主要的,想知道她和兒子都沒去薑家喜宴,那邊有什麼反應,尤其是薑妙。
既然兒媳婦回來沒大吵大鬨,說明那邊沒揪著這事兒不放,她稍稍鬆了口氣。
金媽媽看了看武安伯夫人,欲言又止。
武安伯夫人示意她,“有什麼話你直說。”
金媽媽囁嚅道:“夫人,有句話本不當講,可眼瞅著咱們宣哥兒一天天長大,世子老這麼往西堂子胡同跑也不是個事兒,要不,就讓她入府吧?”
聞言,武安伯夫人眼神一厲,“我秦家乃開國元勳之後,門庭清貴,豈是容得那等汙穢女人染指的地方?進伯府門,她想都彆想!”
金媽媽道:“老奴的意思是,她在外頭住著,世子的心思就老是往外邊兒飄,日子一久,反倒讓她活得滋潤目中無人了,讓她入府,隨隨便便給個姨娘的名頭,少夫人是正妻,您又是當家夫人,到時便可名正言順地給她立規矩,想怎麼磋磨她,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兒。”
“不可!”這種想法,武安伯夫人前些年不是沒有,但為了家族名聲,她必須守住最後一道防線,“薑氏不會生,麗娘的兒子又在伯府,倘若她人也跟來,薑氏不是她的對手,等薑氏鬥敗,她很快就能母憑子貴,將來更會把我這個伯夫人都給擠下去,橫豎現在外麵已經有了流言,那就讓他們傳,傳到薑氏屁股坐不住再去鬨,到時她娘家姐姐一出手,直接弄死西堂子胡同那位才叫痛快呢!咱們急什麼?”
金媽媽恍然大悟,忙道了聲,“夫人英明。”
……
深夜,石磨胡同。
白天熱熱鬨鬨的街坊四鄰陸續入睡,巷子深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
胡同正口進去的第三間宅子,門口還掛著一盞風燈,昭示著主人未睡。
屋裡油燈被風吹得搖搖曳曳,照得陳氏一張蒼白的臉扭曲可怖。
她手裡拿著個稻草紮成的小人,小人背上背著姚氏的生辰八字,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把手裡的繡花針往上戳。
巧兒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
跟在陳氏身邊這麼久,有些事她也大致有了了解。
薑家那位少爺,是自己跟著的這位陳太太所出。
陳氏原本也是薑家媳婦,與薑太太姚氏共侍一夫的兼祧媳婦,但因著陳氏犯了事兒被判入獄,薑家前年就把她給休了。
大抵是老爺念在夫妻一場的情分上,所以去年陳氏出獄,又親自跑一趟把她給接到京城安置在這小院裡,雖然嘴上說著得了空會常來看她,但從出獄到現在,老爺總的也沒來過幾回。
今兒本是少爺成親的大日子,娶的還是有頭有臉的禮部尚書府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