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徹從懷裡取出那支玉蘭花簪給她看,“若再見不到你,這支簪子就得被我捂化了。”
薑妙難以置信地看著他手裡的簪子,這不是她弄丟的那支嗎?
帶著肖徹逃出城那晚戴的也不是這個,怎麼會在他手裡的?
肖徹看出她疑惑,輕笑一聲,道:“小寶還在睡覺,不打擾他,去修慎院。”
薑妙沒多想,隻點點頭,便輕手輕腳地跟著他去了修慎院。
肖徹是翻牆進來的,青杏青蓮她們早就被迷暈了,修慎院因著沒人住,除了薑妙隔三差五的會讓青杏她們過去打掃,裡頭一個下人也沒有,空蕩蕩的。
肖徹拉著她,輕車熟路地入了自己以前的房間。
薑妙心中有太多的疑問想問他,然而一入房關上門,他便緊緊將她抱入懷裡。
“妙娘,妙娘,妙娘……”他一聲聲地在她耳邊輕喚,聲音低啞,帶著滿腔的相思,聲聲入骨。
“我在。”
沒等她話音落,他便低頭吻了下來。
經曆過生死,互相煎熬等待了半年,久違的重逢,蝕骨而纏綿。
再多的話,都比不上他的一個擁吻,一聲低喚。
許久之後,他鬆開她。
昏黃燈火下,他眼裡有水光,“你可知,其實宮變那晚,擊垮我的並不是他們所有人的背叛,而是你在我被所有人背叛時單槍匹馬來到我跟前,說的那句‘我帶你回家’。
那一刻我便明白,我扛得住疾風暴雨,扛得住臨陣倒戈,卻扛不住寒天雪夜裡,我最落魄時,你投來的溫柔眼神。
他們給我下的毒不可怕,但中了你的毒,我此生無解。”
一向不善言辭不會表達喜怒的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大段煽情的告白,薑妙怔住了,呆呆地望著他,忽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許久之後,她低低喊了一聲,“相公。”
“嗯。”他鼻音很淺。
“我想你了。”她吸吸鼻子,“讓我抱抱。”
肖徹便站著任由她腦袋埋在自己胸膛。
薑妙聽著他砰砰砰的心跳,感覺像做夢一樣。
過了會兒,聽到他幽幽地說:“其實,我在去往北梁的路上,身上的毒就已經全解了。”
“啊?”薑妙有點兒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