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沒有耽擱,一手將小公主抱在懷裡,一手端著藥碗把椒目水灌進小公主口中,小公主嗆了幾口,猛然咳了起來,接著便是一聲響亮的哭聲。
做完這一切,虞清歡力竭般跌坐在地,額上冷汗如雨,後背衣衫儘濕。
還沒鬆口氣,皇後便衝了上來,指著虞清歡麵目猙獰地道:“虞清歡,你還說不是你害的?!當值了幾十年的禦醫都查不出原因,為何你能查出?!必然是你想當眾露一手,這才以詭異的方法事先殘害公主,然後再當眾把公主救回!你這黑心肝的毒婦,為了沽名釣譽竟連個嬰孩都不放過!”
虞清歡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冷冷道:“皇後娘娘真是高看妾身了,妾身可沒有你想的這般狠毒不堪!”
說著,虞清歡起身,一把抽出蓋在公主身上的錦被,又另找被子蓋在小公主身上,然後走到一旁拔下頭上的金釵,劃破手中的錦被。
錦被被剖開,夾在被中的鵝絨登時紛飛而下。
虞清歡將錦被往眾人麵前一攤,道:“這錦被中被摻入了蘆葦絮,錦被蓋在公主身上,公主長期吸入從錦被裡滲出的蘆葦絮引起喘疾,因為得不到及時救治,所以才會憋至窒息。”
說著,虞清歡看向皇後,眸色冷婺:“但有一點我不明白,依公主的發病程度來看,公主的症狀至少持續一兩個時辰,剛發病的時候公主必然會咳嗽,而且呼吸的頻率要比平時快得多,但為何沒有人發覺?方才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公主身邊沒有一個人守著,這又是為什麼?”
長孫燾斂住眼底的訝異,望向那個禦醫,問道:“趙禦醫,王妃說的話可有根據?”
被點名的趙禦醫戰戰兢兢地道:“椒目和苦參,的確是治療喘疾的藥,孩童吸入細小的煙絮,時間久了,也的確會引發喘疾。”
得到趙禦醫的回答,虞清歡似笑非笑地看向皇後:“皇後娘娘,今天是妾身第一次入宮,總不會連這含有蘆葦絮的錦被也是妾身準備的吧?公主出事,皇後娘娘不先處置失職奴才,反而咬定妾身是謀害公主的凶手,還扯出什麼妾身因怨恨陛下賜婚而報複這種不著邊際的由頭,妾身想問皇後娘娘,您如此針對妾身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