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燾伸手,放在她的腦袋上一推,將她推開稍許:“沒有骨頭麼?好好坐著。”
虞清歡立即笑嘻嘻地道:“我就喜歡挨著你。”
衛殊看著二人“打情罵俏”,最後提起水壺擲在地上,好巧不巧,就扔在長孫燾和虞清歡中間。
“衛殊,你有病啊?”虞清歡登時跳起來,還好沒被那壺滾的水燙到。
“抱歉,手滑了。”衛殊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長孫燾沒有理會二人的針鋒相對,從袖底掏出一塊令牌扣在桌上:“衛盟主身為綠林一把手,號令天下群雄,想必在幾日之內調動一大批藥材和糧食不在話下,隻要你肯答應與本王做這樁生意,本王便將令牌送與衛盟主保管。”
“你也說了,衛某是綠林之首,”衛殊抱著手,挑唇道,“我又怎會看得上這區區一個明月教?”
“原來是本王想錯了,”長孫燾將令牌,又放到袖底妥帖收好,“既然衛盟主沒興趣,那談話到此結束。”
衛殊輕笑:“淇王,現在這種情況,除了我誰能幫你?淇州那群腦滿腸肥的屬官?還是你們長孫家的朝廷?”
長孫燾道:“本王不會做生意,凡事都講究實際,以及效率,本王沒心思也沒時間和衛盟主討價還價,搞什麼商業戰術,若是衛盟主也想做成這樁生意,還請開門見山提出你的條件,否則,你我便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衛殊冷笑:“淇王,有求於人的不是衛某。”
長孫燾淡淡道:“若是下一句,衛盟主說的還是廢話,那本王隻好,抄了黎陽縣陸家來解決本王目前遇到的問題。”
衛殊挑眉:“淇王,你覺得能威脅到我麼?”
長孫燾揚唇:“那麼,威脅到了嗎?”
“哈哈……”衛殊放聲大笑起來,“淇王,你的確不會做生意。”
長孫燾沒有說話,隻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想必淇王對衛某到淇州一事有些疑慮,”沉默一會兒,衛殊繼續道,“其實我的人早已察覺到淇州的不對勁,我們江湖中人走南闖北,自然知悉水毒這種東西,也知淇王必定會用得上衛某,所以主動送上門來,誰知卻憑白受了一頓牢獄之苦,衛某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意難平……”
衛殊喋喋不休地說著,長孫燾麵色平靜地聽著,但虞清歡覺得,長孫燾已經覺得厭煩。
“衛殊,少廢話!”虞清歡道,“跟個娘們是的,就不能單刀直入重點麼?”
衛殊收起笑意,方才的表情霎時隱沒,臉上冰寒一片:“淇王,想要糧食和藥材,衛某可以做到,但淇王需得答應衛某一個條件。”
長孫燾道:“你先說說。”
衛殊雙目似迸發出火焰,恨意在眼底激烈的燃燒著:“衛某身負血海深仇,全家慘死賊人手下,但卻苦於仇人太過強大而無能為力,衛某需要借助淇王的力量,報這不共戴天之仇,並為含冤而死的父母沉冤昭雪!若淇王肯答應衛某這個條件,藥材,糧食,一切都無條件奉上。”
“衛盟主在江湖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能讓衛盟主至今報不了仇的人,是朝廷中人?”長孫燾道,“皇家?還是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