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殊摟著虞清歡,想要躍到樹上,躲開猛虎的攻擊,誰知下一刹那,卻被虞清歡徒然摟住腰身,將他整個人扯了下來,二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彆碰到樹!”虞清歡低喝一聲,翻身滾到一旁。
猛虎再度向她撲來,衛殊躍起,一腳踢在猛虎的肚子上,與此同時,虞清歡迅速在地上打了個滾,手中的匕首順著猛虎摔過來的弧線一劃,血漿迸濺而出,待猛虎重重砸在地上的時候,腸子血水流了一地,已是氣絕身亡。
“你……”衛殊望著虞清歡徐徐爬起身,望著她掏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拭去匕首上的血跡,望著她將匕首插入鞋子裡,向來陰沉邪肆的麵龐,染上了一絲震驚的神色。
虞清歡揩去臉上的血跡,衝他微微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小梨渦:“我什麼?”
衛殊仿佛仍舊沉浸在震驚之中:“你在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緊緊地抱著我,用楚楚可憐的聲音說人家好害怕麼?怎的你殺起虎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還是女人麼?!”
“我這嬌弱的身軀,使得你對我有所誤會,還真是抱歉了!”虞清歡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淡淡地說道。
沉默半響,衛殊才道:“女人真可怕!”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虞清歡道,“不管是人是虎,隻要是想傷害我的,我都不放過,包括你在內!”
“哈哈哈哈!”衛殊忽然大笑起來,“原來你在故意引我過來,小狐狸,你還真是賊心不死,這個時候都還打著試探我的心思!”
虞清歡笑道:“不然把你帶著做什麼?就因為你是半個勞動力?”
“你!”衛殊登時豎起眉毛,“你這張小嘴,不管有理沒理都不饒人,你早晚會吃胡言亂語的虧!”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虞清歡道,“我分明用銀針封了你的內力,但方才你一點都不像被封了內力的樣子,衛殊,你還真是深藏不露!”
“忘恩負義的小家夥!”衛殊已是斂住怒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哥哥救了你一命,儘管你不以身相許,也應該記住哥哥的好,但你這種態度,委實不厚道。”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我們誰都不欠誰。”虞清歡勾起唇畔,用悅耳動聽的嗓音,向衛殊陳述這個事實。
“救我?你?”衛殊不以為然的輕笑。
虞清歡指著方才衛殊要躍上去的大樹,道:“你走南闖北這麼多年,難道沒有聽說過毒箭木?這周圍的樹,渾身都是毒,哪怕隻是一小小滴,一旦接觸到傷口,無論人畜,都會立即中毒而死,這可是真正見血封喉的毒藥,比之砒霜、鶴頂紅、鴆毒等東西,毒性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你沒發現這附近,除了這頭大老虎,連鳥獸蟲蟻都沒有麼?”
“原來如此,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衛殊挑唇,“哥哥以身相許,如何?”
“不如何!”虞清歡抱著手看向他,“衛殊,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你接近我與淇王的真正目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