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若無其事地仰著頭,對孫小姐的張牙舞爪完全無視。
這時,比試結果出爐,贏家毫無疑問地落在虞清歡頭上。
孫小姐立即站起來,難以置信地道:“不可能!醜八怪能畫出什麼好東西?!”
主審人做了個手勢,當小二把虞清歡的花拿到孫小姐麵前時,隻需一眼,孫小姐便失了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眾人力求的都是形態上的美,那副畫,卻把忍冬花的風骨描摹到極致,都說畫龍畫虎難畫骨,想要形態逼真不難做到,但想要神韻俱全,沒有爐火純青的技藝,卻是萬萬做不到。
在真正的實力差距麵前,都不用仔細比較,便可一分高下,尖酸刻薄如孫小姐,也不能在這幅畫上挑出半點錯處。
眾人再無異議後,第三場比試正式開始,這一局比的是書法,虞清歡僅寫了一個字,便將在場的小姐們打得抬不起頭。
再接著是詩詞歌賦,比到最後,眾人直接就棄權了,因為虞清歡除了不會插花以外,其它方麵簡直就是全才,就連算術,都掌握得十分純熟。
這不怪虞清歡,在醫學方麵有天賦的人,本身就有一顆聰明的腦袋,更何況從她開蒙之後,外祖父一直對她嚴格要求,無論哪方麵的知識,她都涉獵很廣,外祖父去後,她也沒有放鬆對自己的要求,在貴女雲集的京城,她可能不是最出彩的那個,但在這小小的一個州府,將眾小姐甩進深淵綽綽有餘。
虞清歡在眾多或羨慕或嫉妒或恨的目光中,笑吟吟地接過那一千兩麵值的銀票,往懷裡一揣,心滿意足地準備離開。
“慢著。”婦人叫住虞清歡,“大禮還沒有拿,姑娘就這麼走了嗎?”
虞清歡也不是那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連忙擺擺手:“有銀票就夠了,謝謝夫人好意。”
“你可以稱我為白夫人。”美貌夫人慈藹地道,“既然贏得比賽,彩頭便是你該得的,過來我身邊。”
彆人非要塞東西,虞清歡盛情難卻,也不好推遲,笑眯眯地走到白夫人身邊,誰知白夫人卻拔下頭上的金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彆進虞清歡發間。
當場響起一陣抽氣聲,虞清歡覺得莫名其妙,轉過頭才發現其餘參賽的小姐,都被賜了一匹上好的彩錦,那料子,在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看上去要比她頭上那支金釵要名貴很多。
“如此,你便是我的兒媳婦了,雖然禾兒已有九房妾室,但你才是白府真正的女主人,我們白府選妻,不會看重門第,也不圖你的嫁妝,此外,你父母還將獲得六十六萬兩白銀的聘金。”
虞清歡如五雷轟頂,而且還被轟得外焦裡嫩,原來這根本就不是那勞什子的賞花大會,原來是在比文選妻啊!
但,六十六萬兩聘金是怎麼回事?她兩輩子的生理年齡和心裡年齡加起來,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拒絕的話,被那許諾的六十六萬兩堵在嗓子眼,愣是說不出來。
“小姐,你清醒清醒!”小茜在一旁不停地搖著虞清歡的手臂,惶急地喊道。
虞清歡仍沉浸在六十六萬兩的震撼中無法自拔。
“哈哈哈……”樓上傳來男子愉悅的笑聲,“娘親,你太亂來了,不過兒子喜歡。”
白夫人一把抓住虞清歡的手,朝著白黎招了招手:“快過來看看你的媳婦。”
那模樣,恨不得立即將虞清歡娶回家,就怕一鬆開手,虞清歡便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