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廝衣衫被撕得七零八落,襤褸地披在身上,兩個腚上全是狗的咬痕。
秦大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衣衫破了,發髻散了,屁 股被打開了一朵巨大的喇叭花,狼狽得連狗都不如!
若不是身份不允許,虞清歡真想把他扒光了在他身上畫烏龜,用狗鏈子牽著他遊街示眾,但……還是要點到而止的,免得收不了場。
“彆打了,這是工部侍郎秦大人。”虞清歡一副嚇壞了的樣子,虛情假意地抹了抹眼角喊了一句。
阿六扔掉棍子,震驚地道:“你是秦大人?你怎麼不早說?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打錯人了!”
其餘的家丁都一臉驚慌地扔掉棍子,而牽著狗繩的家丁,也誇張地扔掉狗繩,那兩隻大狼狗,撲到秦大人身上,以最原始的傳承方式,對著秦大人的臉一陣亂懟,懟得秦大人羞憤交加,一口氣沒提上了,昏死過去了。
阿六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家丁”將狗牽下去,他殷勤地彎下腰,用力地把秦大人拉起來,見秦大人不省人事,連忙招呼“家丁們”把秦大人抬回秦府。
沒錯,直接抬了回去,沒有用擔架,更沒有用馬車和轎子,以一人抬腳一人抬頭的分工合作方式,把被狗咬了一頓懟了一頓半死不活露了兩個緊實的腚的秦大人,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抬回了秦府,而身後跟著兩個幾乎衣不蔽體的小廝。
雖然他們走得極快,雖然他們飛一樣的速度,但侍郎大人該露的地方都露了,侍郎大人不想露的地方也被當街的百姓看見了,畢竟甩著兩個腚被人抬著走的壯觀景象,真是百年一遇啊……更何況,那人還是有頭有臉官至二品的侍郎大人。
虞清歡滿意地勾起唇角,把遠處連綿不絕地喧嘩聲甩在身後,“虛弱”地被小茜和綠猗攙扶進去。
大門轟然關上的刹那,薛巍走了過來,笑道:“王妃,這場戲您可喜歡?”
虞清歡一甩頭發,神清氣爽地道:“喜歡,就是囂張了些。”
就在秦大人來到淇王府門口的時候,薛巍早就知悉,他就在門口等著,果然,在綠猗和秦大人吵起來的時候,他聽到了虞清歡輕聲細語的吩咐,於是她迅速讓阿六和一眾侍衛做好準備,待聽到喊聲就衝出來。
至於綠猗為什麼會喊出來,全因虞清歡對她的信任,以及她和虞清歡漸漸培養起來的默契。
這一喊,喊得恰到好處,簡直及時得不能再及時。
“薛巍,隨我來,我有事要交代你。”虞清歡吩咐了一句,領著幾人回了知止居。
薛巍不是沒有來過知止居,但卻隻在院子裡彙報情況,這回虞清歡卻直接將他請到廳裡,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靜地望著他:“薛巍,我說過,你隨我到京城後,會有事交給你去辦,眼下時機已經成熟,但在事情拍板決定之前,我還是要問一問你的意見,我想嬋兒若是在天有靈,必定希望你能過上隨心所欲的日子。”
薛巍恭敬地拱手,斬釘截鐵地道:“王妃,您是平城的英雄,是嬋兒和小的所敬仰的英雄,小的永遠跟著您,絕對不會有二心!”
虞清歡道:“你彆誤會我的意思,我說的讓你選擇,是讓你選擇以後的活法,並非要趕你走,眼下我身邊很缺信得過的人,你是我從平城帶來的,我自是信得過你,而且你有能力有本事,所以我不想就這樣讓你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