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初完美到極致的笑容有些僵硬。
衛殊這話說的,好像誰要做長孫燾的側妃,便是天下一等一不要臉之事一樣。
珍璃郡主大呼一聲:“武狀元說得極是,天下誰人不知小舅舅對小舅母情有獨鐘,想要插足他們二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長孫翊也開口了:“人人都說皇叔不喜歡女人,原來隻是沒遇到對的人,看到皇叔皇嬸如此鶼鰈情深,本宮真是羨慕。”
嘉佑帝雙目危險地眯了起來,但笑容卻是和煦:“昭華,男人總歸要娶三妻四妾。”
長孫燾唇角彎起:“三妻四妾的福氣有皇兄享就夠了,臣弟有一個都招架不過來,更何況是好幾個。”
嘉佑帝笑了,笑得有些古怪:“罷了,你高興就好。”
衛殊忽然問道:“淇王,你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長孫燾汗顏,有些羞於啟齒:“武狀元所言不錯,本王的確有無法訴諸於口的難言之隱。”
衛殊邪魅一笑:“既是如此,淇王還是彆諱疾忌醫,早些找大夫診治才是。”
長孫燾歎了口氣,問道:“懼內這種病是找不到大夫的,莫非武狀元有認識能治這病的大夫?”
珍璃郡主哈哈大笑:“武狀元,你滿腦子都是些什麼奇怪的事情?本郡主認識治療心疾的大夫,是否需要給你介紹介紹,好治治你這胡思亂想的毛病。”
衛殊眉頭一擰:“郡主沒有胡思亂想,你又怎知我在想什麼?”
珍璃郡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眼眶紅紅地看向太後:“皇外祖母,你看這人,這人怎麼那麼粗鄙無禮!”
太後難得板著臉:“珍璃,不要鬨。”
皇帝漫不經心地看了長公主一眼,長公主拿起一塊糕點,遞向珍璃郡主:“璃兒,你最喜歡的桂花糕。”
“謝謝母親。”珍璃郡主看到吃的,方才發生的不愉快,通通都忘光了,拿起桂花糕吃了起來。
定北侯不忍心看到自家女兒被晾在一邊,笑著打圓場道:“陛下,小女的舞姿粗陋,讓陛下見笑了。”
“白愛卿謙虛了,若是令愛的舞姿都稱為粗陋,這讓九天之上的仙女們情何以堪?”嘉佑帝擺手,“來人啊,把朕近來新得的那塊羊脂白玉璧賜給白小姐。”
白漪初微笑著謝恩,款款走到定北侯身邊坐下。
既然有了皇帝開先例,後妃們自是隨風而動,皇後賞了一對翡翠鐲子,蕭淑妃賞了一套寶石頭麵……就連長孫翊和長孫策都有禮物贈送,林林總總加起來,白漪初這一段舞蹈賞金不菲,另一個層麵來說,她賺到了。
虞清歡從頭上拔下一支飛凰逐月的金釵,道:“和各位貴人們比起來,本王妃這釵子實在拿不出手,要是提前知道白小姐會獻舞,本王妃也能備上拿得出手的禮物,可惜先前一點口風都沒聽到,隻能以愛釵贈給白小姐,以表達本王妃對白小姐舞姿的讚賞之情與喜愛之意,還望白小姐不要嫌棄。”
這……眾後妃麵麵相覷,虞清歡這一出可謂是高明,先前眾人都把她和白漪初放在一起相比較,有白漪初這樣的大美女在,難免顯出她的暗淡。
然而,虞清歡這一舉動,完完全全扳回了局勢——天下第一美人又如何?在淇王妃麵前,還不是得伏小做低,淇王妃要賞,還不是得感恩戴德地接受,就算淇王妃的話有些不友善,還不是得洗耳恭聽?
不服氣,誰讓她隻是個美貌的千金,而不是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