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小賊”已被扣住,謝韞捋了捋袖子,用折扇敲了一下“小賊”的頭,道:“你個小賊!淇王府都敢偷,你不想活了?!”
“謝公子,那是……”薛巍的嘴巴登時被阿六捂著,阿六把薛巍拉到一旁,小聲地道,“你以為謝公子不知道麼?他這是在報昨日讓他去獻曲的仇,總歸玩不死人,讓他們儘情地鬨吧!再說,咱們王妃何曾吃過虧?”
於是,阿六和薛巍不準備管了,從角落裡伸出頭,“悄悄”而又雞婆地看著謝韞懲治“小賊”。
“喲嗬,不說話是吧?”謝韞又用折扇敲了一下,“還不老實報上名來,把你入府的目的交代清楚!若是你不老實,某就把你大卸八塊埋在土裡當花肥。”
“謝娘娘腔,你敢動老子試試!”虞清歡掙不脫侍衛的鉗製,張牙舞爪地道。
誰知此言一出,虞清歡怔住了。
謝韞怔住了!
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都怔住了!
神啊!這是何其渾厚的一道男聲?磁性,魅惑,裂帛般好聽。
但聽在眾人耳裡,不異於魔音灌耳,讓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謝韞眉頭一皺,道:“看來這‘小賊’有些來頭,帶去暮梧居,某和王爺一起審理。”
就這樣,虞清歡被押到了暮梧居。
長孫燾仍穿著寢衣,外麵披了件鬆鬆垮垮的外袍,正埋頭處理公務。
見謝韞押著虞清歡進來,他一眼就認出了虞清歡,把侍衛揮退後,皺著眉頭問道:“你倆又鬨什麼?”
虞清歡把頭埋得老深,不準備再開口。
謝韞唇角開合,但半天也沒有開口,好像不知道怎麼說。
長孫燾隨手打開一份公文,道:“都不準備說的話,先一邊玩去,本王公務繁忙,沒空理你們。”
謝韞用扇子敲在虞清歡的頭上,道:“小賊,你先說。”
虞清歡裝死,埋著頭不說話。
謝韞又敲了一下:“你啞巴了?!”
虞清歡仍舊裝死,沒有說話。
最後謝韞從一旁的瓷瓶中取了一根雉雞毛,撓了撓虞清歡的後頸。
“嗬嗬嗬嗬……”一串爽朗的男聲響起,幾乎震破屋頂。
長孫燾握著公文的手一頓,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謝韞聳肩:“就是這麼回事,我處理不了,昭華你看著辦吧。”
說完,謝韞抱著手站在一旁。
長孫燾起身,走到虞清歡身邊,彎下腰與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視,然後問道:“什麼時候學的口 技?”
虞清歡瞟上瞟下瞟左瞟右,就是不肯看長孫燾,最後,她的目光不經意地瞥見長孫燾那蜜色光滑的胸肌,然後就挪不開了。
為什麼挪不開呢?
太誘 惑了唄!她願意出百兩銀子她的全部身家,隻為摸上一把。
怔神的刹那,隻覺得頭部一涼,裹在頭上的披帛已然被揭開,就算是長孫燾這麼鎮定,這麼冷靜,這麼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看到了,仍然嚇了一跳:“王妃,你這是在作甚?”
謝韞目瞪口呆地看著,隨即抱著肚子笑了起來,但他沒有笑出聲,就這樣憋著笑,憋著憋著,臉漲得通紅。
既然被發現了,虞清歡索性就不裝了,她沒有捂著臉逃竄,而是毫不避諱長孫燾的目光,道:“王爺,其實我是個男人,一直服用一種能讓人男生女相的藥,來保持我美麗可愛的外表,誰知昨夜睡前忘了吃了,所以就被打回原形了,儘管如此,我對王爺的心仍然無比的真,王爺你也不會嫌棄我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