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絲想都知道,能使出這種陰謀詭計的,必定是禦座之上那隻老狗!這天下,能指使衛殊去懟長公主的,也隻有他一人。
而白漪初這個大花癡,被長孫燾的美貌迷得暈頭轉向,拿到匕首就迫不及待地約長孫燾,也是一個沒腦子的蠢貨!
但今日送匕首的,不是白漪初,也可以是其他蠢貨!為何嘉佑帝會選擇讓白漪初來送匕首呢?
匕首,是她的。
而她,看不慣白漪初。
匕首,又是在她被擄的時候丟的。
總而言之,就是那狗想讓自己誤以為擄走她的和白漪初有關係。
姥姥的,心狠手辣的狗東西!
等等,如此說來的話……擄走她的人,難道是狗皇帝?
虞清歡悚然一驚,一股莫名的惡心感湧上心頭,她無法抑製地顫 抖起來,渾身血液倒流,如墜深淵般冰冷。
這個猜想,太過顛覆她的認知,她不敢繼續深想下去。
隻要找到匕首的來源,隻要知道衛殊攻擊長公主的原因,亦或是去問虞謙,便可以證實這個猜想的真假。
正當虞清歡想入神的時候,衛殊和長孫燾已經打了起來,高手過招,罡風席卷,攪 動一地來不及收拾的東西,那蕩起的“氣勁”,仿佛一個無形的屏障,逼得人不能靠近。
衛殊招勢淩厲,每一招都如他的性格一般,鋒銳如刀。
長孫燾更為內斂含蓄,卻是柔中帶鋼,把衛殊的殺招巧妙化解。
漸漸地,長孫燾稍感吃力——虞清歡知道,不是他真的比不過衛殊,而是他在退讓。
若是今日衛殊敗在他手裡,不僅嘉佑帝會對衛殊的能力產生懷疑,也會為衛殊事後針對他創造一個有力的借口。
不管是看在衛殊父親的份上,還是站在淇王府此時的立場上,這一戰,長孫燾不得不輸,不僅要輸,還要輸得漂亮。
虞清歡緊張地握住袖子,隨時準備放出明珠。
而一旁的珍璃郡主,小臉煞白如紙,顯然,她也想通了關鍵。
“小舅母……”珍璃郡主紅著眼眶拉了拉虞清歡的衣袖。
雖然她也是被騙的,雖然她並非故意,但危險真真切切地降臨到長孫燾頭上,虞清歡仍然不想輕易就原諒她。
因為在虞清歡看來,是非對錯是同那些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的人講的。
若是真的有人傷害到她的人,就算是救世觀世音菩薩,她也照掐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