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珍璃郡主拍了拍手掌,指著白漪初傻笑:“壞女人,不要臉,明明就是挑事精,句句挑撥又離間,還裝白 兔扮委屈,羞羞不要臉!”
說著,珍璃郡主拉了拉虞清歡的衣袖,天真又無邪地道:“小舅母,這個壞女人喜歡小舅舅,所以一直針對你,你要小心,母親說這種美人蛇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可彆被她吃了。”
“珍璃郡主,你不要胡說八道。”白漪初臉色有一瞬間的猙獰。
虞清歡連忙護住登時縮在她身後的珍璃郡主,難以置信地道:“德夫子,你這是要與一個瘋丫頭計較麼?你的德,你的度量,你的心胸哪兒去了呢?”
白漪初是個有德行有度量有心胸的人,這意味著她不能和虞清歡多計較,隻能咬牙切齒地忍了,明明是在發怒,竟讓人看出楚楚可憐的委屈來。
將門之女,怎會有這種人?是寵壞了,還是大秦將門墮 落了?還是她對長孫燾的愛意,讓她失了理智?
虞清歡最看不得這種表裡不一的小白茶,愈發覺得白漪初比虞清婉還要討厭,雖然虞清婉也虛偽,也狠毒,但害人的時候都害得光明正大,相較於虞清歡,白漪初更虛偽,更讓人惡心。
禮德兩位夫子敗下陣來,琴棋書畫幾位夫子又太過文雅端靜,自然也不是虞清歡的對手,站在一旁乾瞪眼。
本來有這些五大三粗的婆子們做殺手鐧,架不住人家肚子裡有鳳子龍孫,對一般人打一頓關小黑屋那一套在虞清歡身上根本行不通。
怎麼辦?遇上這種打不得罵不得嘴巴厲害後台強硬的學生,夫子們好愁哦!
言夫子正想開口,虞清歡伸手阻止:“夫子們彆給學生整那些有的沒的,學生是個講道理的人,絕對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就讓江小姐下跪斟茶道歉,學生要求不高,隻要江小姐把剛才她說的那番話複述一遍即可。”
說著,虞清歡慢慢坐了下去,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麵,一瞬不瞬地凝著江小姐,一字一句地問:“江小姐,啞巴了?怎麼,敢說不敢當麼?方才不可一世的驕傲哪裡去了?方才天下唯我獨尊的猖狂哪裡去了?今兒你若是不把方才那番話複述出來,再說說自己錯在哪裡,本王妃不會善罷甘休。”
事實上虞清歡也不耐煩和對一個小醜角不依不饒,但她不會放過殺雞儆猴的機會,今日要不把這不長眼的江小姐往屎坑裡按,在女學這段日子,她如何能過得逍遙自在我行我素?
能為難彆人的,決不為難自己。
江小姐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小狗,可憐巴巴地望著幾個夫子,隻可惜夫子們已被虞清歡嗆得啞口無言,沒人想再惹這身膻味,不管江小姐的眼神如何哀怨,她們也隻是甩了甩袖子,假裝沒看到。
最後,江小姐害怕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這回是真哭,哭聲淒淒慘慘戚戚,蕭蕭瑟瑟涼涼,真是說不完道不儘的委屈。
“收住!”虞清歡低喝一聲,江小姐哭聲登時收住了,臉上還掛著淚珠,傻了似的看著虞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