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對江小姐的兩個婢女道:“你們好生照顧江小姐,若是她磕了碰了,跌了傷了,可是要找你們問罪的。”
兩個婢女誠惶誠恐地點頭。
虞清歡也不想把事情搞得這麼麻煩,但不排除她和江小姐爭了這一頓後,江小姐轉身就有個好歹,到時候自證清白更麻煩,倒不如提前斷絕一切會出幺蛾子的可能。
邢禦醫顫巍巍地走過來,要給虞清歡號脈,如今虞清歡體內的毒已解,讓邢禦醫一號,必定是要穿幫的。
她不動聲色地把手伸到衣袖下的手腕處,從鐲子上取了跟銀針,紮入左手的穴道中,把脈象改了,這才把左手搭在脈枕 上。
這時,白漪初走了過來,不經意間碰了一下桌子,那桌角撞上了虞清歡的左手肘,痛得她輕呼一聲:“夫子,且小心些。”
白漪初略帶歉意地道:“讓王妃受了驚嚇,真是我的罪過,王妃你不要緊吧?”
虞清歡揉了揉手肘,笑著答道:“德夫子這話問的,學生實在難以回答,要不學生用桌角懟一下夫子的手肘,然後夫子自己體會體會到底有沒有事?”
靖心幫腔道:“夫子,小心些,淇王妃此時衝 撞不得。”
白漪初似乎有些愧疚,她微微垂著頭,認真地聽著。
邢禦醫把脈枕放到了右邊,拱手道:“王妃,請您換隻手。”
虞清歡不悅地拒絕道:“本王妃現在沒那個心情,不號了!”
白漪初略帶愧疚地開口:“王妃,方才是夫子的不是,不小心撞了桌子,若是因此惹王妃不高興,夫子在此向你道歉。但王妃身懷有孕,還未滿三個月,胎還沒有坐穩,萬萬不能有任何疏忽,您還是給邢禦醫號一下脈,這樣大家都能放心。”
虞清歡若有所思地看了白漪初一眼,她的“胎”不滿三個月,便被長孫燾打發到了這女學中來,除了有避開衛殊這一目的外,估計長孫燾還想營造一種已經中計的假象,迷惑給她下毒的人,讓給她下毒的人誤以為離間的奸計得逞,畢竟長孫燾應該還猜不到給她下毒的人是虞謙。
但白漪初卻好像知道她沒有身孕一樣,白漪初試圖號過她的脈不假,但她不認為白漪初通過這麼一試探,就知道她懷孕根本是個幌子,畢竟那時候她的毒還沒解乾淨,脈象一塌糊塗。
那白漪初究竟是怎麼知道她沒有懷孕呢?靠細節觀察揣測出來,在前不久見過她的守宮砂,還是白漪初根本就是參與消除她守宮砂的人?
虞清歡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她仔細思索著這一可能性,越想越是心驚,若是白漪初有此等手段,那此時的小白茶且不是裝的?能把白茶裝得那麼好,城府心思可見一斑。
不管虞清歡懷疑了什麼,亦或是想到了什麼,她都沒有表露出來。
靖心在一旁柔聲勸道:“王妃,德夫子說得有道理,你的平安脈是要問的,不為了自己,也要為腹中的小世子考慮。”
虞清歡臉色繃得有些緊,抬眼看向白漪初,隻見她淡淡的神色下,掩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