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掌管刑獄幾十年,他並沒有因為長孫翊施加的壓力而有所慌亂,帶著屬下有條不紊地勘察了現場,確定並無外人潛入行凶後,開始盤查有關人等。
外廳裡,大理寺卿目光放到兩個小丫頭身上,問道:&ld;你二人是否一直在裡屋伺候?&rd;
大理寺卿的目光,仿佛能照射靈魂,一切陰謀詭計在他的目光下都無所遁形,兩個小丫頭戰戰兢兢地道:&ld;回稟大人,奴婢二人自虞大小姐被帶進這個屋子開始,一直在屋子裡伺候著,片刻都未曾離開,還有一位孫姓禦醫,也在一直在為虞大小姐治病,不過方才他去廚房親自為虞大小姐煎藥了。&rd;
大理寺卿又問:&ld;原小姐死的時候,你二人可在身邊?&rd;
兩個小丫頭對視了一眼,連忙點了點頭:&ld;回大人,奴婢二人當時正在原小姐身邊,原小姐死前,還喂虞大小姐喝藥,不過藥沒喂完,她就忽然倒地不起了,奴婢們很害怕,於是便連忙大聲呼叫,接著殿下和諸位貴人便來了。&rd;
大理寺卿又問:&ld;除此之外,你們仔細想想,可還有什麼細節並未告知本官?&rd;
其中一個丫頭擰眉想了一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道:&ld;原小姐來的時候,臉色很差,似乎生了極大的氣,當時奴婢正準備喂虞大小姐喝下太子妃娘娘送來的救命藥,原小姐說她和虞大小姐不僅是表姐妹,而且還是好友,所以她便把奴婢手中的藥接過去了,喂藥前她嘗了一口,還說藥太難喝了,讓奴婢準備些甜的東西,誰知……她就這樣倒地不起了!&rd;
大理寺卿眉頭一皺:&ld;沒有更多了麼?&rd;
兩個小丫頭搖頭,斬釘截鐵地說:&ld;奴婢二人已把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大人,還請大人明察,原小姐之死與我二人並無關係。&rd;
大理寺卿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下巴蓄了胡須,聽了兩個小丫頭的話,他一捋胡須,問了幾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ld;你二人在太子府主要負責什麼?又是伺候伺候哪一位主子的?今日被誰調派到此處?&rd;
這種有記錄的事,兩個小丫頭哪裡敢隱瞞,立即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ld;這偌大的太子府,也就太子殿下一個主子,奴婢二人尋常到不得殿下身邊,平日管事指派奴婢們去做什麼,奴婢們都聽命行事,今日 本在忙著伺候來參加婚宴的貴客們,卻因送瓜果零嘴時離落水的虞大小姐比較近,幫忙把虞大小姐送到這個院子,便被子修統領順手指派繼續照顧落水的虞大小姐。&rd;
子修也道:&ld;的確是我指她二人留下照顧虞小姐的。&rd;
大理寺卿若有所思地看了兩個小丫頭一眼,便不再查問,轉而問仵作:&ld;打翻的藥中可有毒?&rd;
仵作道:&ld;回大人,並未發現任何毒。&rd;
一個捕快道:&ld;據丫鬟所說,虞大小姐也喝下了那藥,若是藥裡有毒,虞大小姐也應該遭殃才是,更何況原小姐隻嘗了一口,而虞大小姐服下更多。&rd;
正當大理寺卿擰眉思索時,孫禦醫回來了,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一看到原采薇的屍體,嚇了一跳的同時,露出一絲奇怪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