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本王能安然度過這一劫,你是否願意隨本王一起,前往那未開化的西南之地,做一對與世無爭的夫妻?”長孫燾認真地問她,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緊張,忐忑。
如今北疆的兵權在定北侯握著,如果定北侯真的和嘉佑狗一個鼻孔出氣,長孫燾去北疆不僅施展不開,而且根本就是羊入虎口,給人家千裡送人頭。
西邊的話,也沒有考慮的必要,一則是西邊戎族部落所居的地方,不是大漠,便是戈壁,條件十分艱苦,他們到那裡去,恐怕不等嘉佑狗出手,便會餓死在那裡。
東邊也不適合前往,隻因那裡滿目皆海,淇王府的人,多半都是北方男兒,在海上討不到便宜。
唯有資源豐富,卻又地廣人稀的西南,才適合屯兵以及發展,那裡進可攻退可守,隻要能平安抵達,若是大秦沒有能超越長孫燾的將領可率兵收複,那長孫燾完全可以做土皇帝,不受朝廷的約束。
其實要虞清歡來說,她更傾向於把嘉佑帝端了,永絕後患,反正嘉佑帝狗成那樣,造他的反說不定還能造福百姓,但她知道,長孫燾深愛這片生養他的土地,也深受她親生父親毅勇侯的影響,長孫燾絕對不會乾出謀反那種事。
再者,長孫燾也是擔心自己的毒解不了,唯恐自己走後,她一個人留在京城受委屈,所以更願意帶她去天高皇帝遠,嘉佑狗鞭長莫及的地方。
事實上,就算長孫燾不提出往西南,虞清歡也會想辦法把他騙去,因為南疆,是長孫燾解毒的關鍵。
隻要娘親能安然無恙被救出來,她無論如何也要拉著長孫燾前往南疆解毒。
“此心安處是吾鄉。”虞清歡握住他的手,“你在哪,哪裡便是我的家。”
長孫燾道:“好,本王這就去籌劃,若無意外,明年入夏,我們便可以啟程了。”
虞清歡道:“人人提到南疆,便隻會想到瘴氣和毒蟲,但我在古劄上看過,南疆遍地是鮮花,有最明媚的陽光,最神奇的動植物,還有美麗的異族少女,會唱動人心弦的情歌。就算那裡真的不開化,我也相信,你可以讓它變得繁華,正如淇州是我大秦最富庶的地區一樣。”
“好。”長孫燾整個人靠在虞清歡身上,“就算它不夠好,隻要我們一起努力,日子就不會過得太差。”
虞清歡安心地靠在他懷裡,兩人輕聲細語聊著,仿佛有說不完的話,直到用過晚膳後,虞清歡又為長孫燾施了針,再看了會兒書,這才準備上 床睡覺。
當虞清歡伸著懶腰走過去的時候,長孫燾已經脫了外披坐在床邊等著她。
“困了你就先睡,隻穿一件裡衣也不怕著涼。”虞清歡鋪開兩床被子,像前幾個同 床共枕的夜晚一樣,爬到了床裡邊,掀開裡邊的被子鑽了進去,然後往身上一裹,背對著長孫燾。
明珠瞧準機會,迅速跳到虞清歡懷中,把自己卷成海螺——這個位置對它來說相當完美,既能靠近心愛的小主人,又不會被扔下床。
平日都是等虞清歡睡了,長孫燾才連人帶被子摟進懷裡,今日他卻想進一步。
或許,兩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