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虞清歡依畏進他的懷裡,“我一點都不覺得現在的日子苦,很久很久以前,我就有一個遊曆天下的夢想,現在可以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一同出發,我的心,是很歡喜的。”
“草草也是,草草也很歡喜,和晏晏在一塊兒,草草真的很歡喜。”長孫燾已被安撫,抱著虞清歡的腰不放開,一字一句,說得分外認真。
楊遷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道:“切,肉麻唧唧的,娘們唧唧的,都多大的人了還鬨脾氣,要我說,打一頓就……”
“閉嘴!”虞清歡厲聲嗬斥。
“好!”楊遷全然沒了脾氣,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另一邊,張遠和趙秀兒找到了德寶齋的掌櫃,拿出信物龍鳳鐲子。
掌櫃的連忙安排了人手,保護著三人一狗隨白家的商隊去往京城。
虞清歡他們三人馬不停蹄地趕了一晚夜路,終於到達了兗州和徐州的交界處,那是一個擁有水運碼頭的小鎮,比一般的小鎮要富庶繁華一些。
楊遷帶她們在客棧要了三間房,又讓店小二上了一桌子的好菜,埋頭大吃。
“為什麼要三間房?我和晏晏不分開睡!”席間,長孫燾終於忍不住了,他拉著虞清歡的手宣誓。
楊遷沒有理他,他一下子就急了:“晏晏是我媳婦兒,我就要跟她睡!”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集中到楊遷身上,對著他指指點點:“這人怎麼回事?怎麼狠心拆散人家夫妻?”
“我看也不像小婦人的大哥,更不像小相公的家兄,指不定看上了小婦人,故意磨搓人家夫妻。”
“唉,人不可貌相,看著就不像好人,指不定還真不是什麼好人。”
楊遷:“……”
他真想一腳踹翻這心機男,怎麼儘耍這種手段。
還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
虞清歡慢條斯理地啃了一口包子,拍拍長孫燾的頭:“夫君,妾身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他拆散不了我們,你放心。”
惡勢力楊遷把饅頭扔下:“你們夫妻倆少假惺惺做戲!本大爺真是煩死你們了!”
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你瞧這男人,他到底是誰,怎麼對一個小婦人 大吼大叫,一點教養都沒有。”
“那小婦人和小相公也是可憐,麵對這麼個不能得罪的惡霸!也隻能強忍著。”
楊遷一肚子的火,再看到虞清歡捂嘴偷笑,他暴脾氣就上來了,猛地一拍桌子:“都閉嘴!小心老子把你們扒了當鹹魚掛竹竿上曬!”
滿堂的人老實了,楊遷繼續埋頭大吃特吃。
虞清歡覺得沒勁兒,一邊輕聲細語地和長孫燾說著話,一邊慢條斯理地喝粥。
夫妻倆根本不像是逃命的,就像出來遊山玩水的閒散貴人一樣。
楊遷看得肝火旺盛,吃完飯後扔下一錠銀子,對二人道:“在客棧裡等本大爺,本大爺去接沈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