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道:“這麼一來,外人隻怕會做更多揣測,尤其是今上。”
長孫燾道:“讓他們去猜吧!外人愛猜什麼,我們無從控製,等猜煩了,猜膩了就停了。”
因為人都有好奇的天性,一個人若是惹眼,不管他做什麼,總會生出許多揣測來,然而猜久了,一直追尋不到答案,那他們就會覺得索然無味。
最勾人是每日時不時有點風吹草動,但都沒有合理的解釋,那樣才會吊足人的胃口。
總而言之就是,無論他們說什麼,總會有人懷疑他們憋著壞,還不如什麼都不說,然後憋著壞。
虞清歡笑道:“我知你自有打算。阿六他們應該在附近,你準備什麼時候現身?”
長孫燾道:“等董穗的事解決了,我們一起踏青賞景,總要悠悠閒閒的被發現才是。”
虞清歡笑了:“夫君君,你太不厚道了,這樣得氣死多少一直追殺我們的人,他們都不知道跑死了幾匹馬,結果我們竟然在遊山玩水。”
長孫燾道:“那也是他們自找的。”
虞清歡環住他的脖子:“我就喜歡你這種一肚子壞水但卻長得俊的。”
長孫燾道:“你怎知一肚子壞水,衣裳穿得好好的,你能看到?”
“你怎麼又跑偏了?以前的昭華不是這樣的,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那是他慫,我可是想什麼就說什麼。”
虞清歡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秦寧和張遠你準備怎麼安排?”
長孫燾道:“暫時用不上他們,秦寧得養好身子,才能有力氣做事,至於張遠,先讓他跟著白黎,聽白黎的差遣。”
虞清歡道:“我倒是覺得可以用上張遠,接下來拿到種子,得有開荒種地,沒有農具怎麼行?可以讓他做一些輕便又實用的農具出來,鋤頭、爬犁、鐮刀……一樣都不能少。”
長孫燾道:“你這小腦袋瓜,裝的儘是好東西。不過你放心,白黎做事很靠譜,這些事情隻要通些消息過去,他必定做得妥妥帖帖。”
虞清歡道:“那楊遷和三夢就跟著你吧,免得日後掰扯不清楚。”
他倆現在跟在長孫燾身邊,以後成事他們就是勤王的功臣,但如果以土匪的麵目示人,以後很難洗清楚,就算做得再好,也難取信於人。
因為大家會永遠記住他們的過去,永遠抹不去土匪的影子。
長孫燾點點頭:“晏晏說中了我的想法,我正有此意。”
虞清歡又道:“那麼怪老頭呢?你準備怎麼辦?”
長孫燾道:“按他的性子,彆人左右不了他,怎麼做讓他自己看著辦,我們都不乾涉,總之他不會讓你吃虧就對了。”
虞清歡狡黠一笑,潔白的貝齒煞是好看:“你可真把人心算的透透的。”
長孫燾道:“所謂馭人之術,借人之力,靠的不過就是一個人心的算計,隻要把人心拿準了,就會事半功倍。”
虞清歡笑得愈發開心:“我的夫君靠腦子征服天下,我 靠征服夫君得天下,這筆買賣真劃算。”
長孫燾握住她的手,輕輕吻了一口:“我的即你的。”
“你可真是見縫插針地肉麻。”虞清歡瞪了他一眼,“對了對了,我懷疑朝中有北齊的奸細,前世你有發現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