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抓明珠,卻在手接觸到明珠時,指縫間露出一根銀針,猛地紮在薛揚的穴道之上。
“你做什麼?!”薛揚大驚失色。
虞清歡見他已不能動彈,長長舒了一口氣:“好險啊!差點就被你騙了。瞧你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誰能想到你會是赤霄等人的首領呢?”
薛揚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虞清歡道:“你煞費苦心,努力把自己扮作一個想改變家族被控製命運,但卻無能為力的紈絝子弟來與我談條件,難道不是因為想接近我們,以達到你的目的麼?”
“你早已看出我不是董穗,但卻不揭穿,不就是因為我提到了種子,而你認為種子就在我的手裡,所以想通過打入我這邊的內部的方式,找尋種子的消息。要是你的計謀成功了,你順利成為我們的盟友,種子的所在又怎能瞞過你?”
薛揚麵色微微一變:“亂七八糟,簡直不知所雲。”
虞清歡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但我心裡十分清楚,隻要我握著你的狗命,外頭的人就不能拿我怎麼樣。”
薛揚想說什麼,卻被虞清歡封住了聲音。
實際上,薛揚的確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紈絝不過是披著的一層皮,而他之所接近虞清歡,也是想借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試想一下,若是虞清歡信了薛揚,和薛揚聯手“鏟除”控製薛家的那夥人,薛揚再借報恩,通過出錢出力的方式接近虞清歡他們,從而一步步來到打入虞清歡他們的陣營,那麼依他的能力,種子一事絕對瞞不了他。
薛揚不知道自己怎麼暴露了,瞪著虞清歡的眼裡,有著疑惑與不解。
“好奇你裝得那麼好,我是怎麼發現的嗎?”虞清歡從拿起筷子,吃了幾夾菜,幽幽地問道。
薛揚眼睛瞪得更大了,死死地攫住虞清歡。
虞清歡慢條斯理地吃著菜,接著道:“這有什麼難的,你身上的破綻實在太多了。比如說我胡攪蠻纏得到了所謂正房夫人該有的待遇,還搞出了挺大的動靜,按理來說我應該是貓厭狗嫌的大刺頭,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影響你們的計劃,你若真是沒用的貨色,赤霄又怎會讓你接近我?”
“又比如說你拿出的銀票,和赤霄之前付給為我治病那大夫的銀票,出自裕豐錢莊的同一個賬戶,好巧不巧,我與裕豐錢莊有淵源,看得懂這銀票上隱藏的印記,這種賬戶不能代開,擁有這種賬戶的人資產也不少,而這個賬戶就是你的,說明你是很有銀子。一個浪/蕩子怎麼會有那麼多銀子呢?除非他掌握了整個家族的財政大權。”
“再比如說,昨日/你身上沾了毒藥味,與在我屋子裡所下的毒一模一樣,但今日卻沒有了,你必定碰過毒藥。雖然這不能說明什麼,但仔細一想,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毒藥相當的珍貴,你舍不得假他人之手來下這個毒。又或者說這個毒藥太厲害了,你不放心交給彆人,生怕他們自食惡果,反而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
“這也能解釋為什麼董穗關在小院子裡時,你沒有對她用那種毒,一來毒藥稀少且不方便處理,二來那時還不著急。但現在因為淇王在鐘離城現身,使得亂了陣腳,你們擔心計劃被他打亂,所以想速戰速決,這才急不可耐的想要快點問出種子的消息。”
虞清歡一邊說,一邊觀察薛揚的表情,見他不論是微微的震驚,還是異常憤怒時,眼底都帶著一抹冰涼的冷意。
虞清歡眉頭鎖緊,片刻過後,驚道:“原來你們的目的已經變了,你們竟想通過我去害他,嗬,還真是被小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