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拍拍她的腦袋:“幫,會幫。”說著,她看向長孫燾,這時的長孫燾,視線已聚焦在手中的書卷上,似乎方才盯著珍璃郡主的那一幕並未出現。
虞清歡道:“彆高興得太早,我要是白漪初,肯定會拖著‘病體’追上來,與淇王殿下同舟共濟,博一個賢良忠義的好名聲。”
珍璃郡主抱著手道:“彆人可不敢說,但是她的厚臉皮我是見識過的,在女學就看透了她!”
虞清歡笑而不語,掀開簾子眺望車床外。
這是最美的春朝,江南草長,群鶯亂飛,寒意漸漸退散,枝頭,山上,河灘,都染上嫩/嫩的綠意,那綠意中還夾雜著繽紛的花色。
這是萬物複蘇的季節,也是她有了新生的季節。
長孫燾抬眸看向她,恰見她趴著窗口遠望,她的眼裡落下風景,而她成了風景落入他的眸底。
珍璃垂頭喪氣地戳著手指頭,這一刻,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多餘啊!
想了想,乾脆掀開簾子,坐到了車轅上,和阿六一起在外頭趕車。
虞清歡所料不錯,白漪初果真準備跟來。
定北侯氣呼呼地回了房間,寶貝女兒剛剛清醒,麵龐憔悴,更讓人心疼難忍。
“父親,怎麼氣成這樣?”
定北侯惱怒道:“你還在床上躺著,淇王就帶著淇王妃去會稽,十萬水師還擋不住一群海盜?非要他前去撐場?我看他就是看不起定北侯府,所以才對你這麼冷漠!”
白漪初麵色一僵,憤怒和羞惱在她眼裡翻滾,很快就變成了豆大的淚珠,簌簌滾了下來。
“父親,淇王他並未做錯,在受苦的百姓和女兒麵前,他的確該去救百姓。”
定北侯一顆心狠狠地揪了起來:“你還替他說話,我看這豎子分明就是故意給你難堪,要是淇王妃躺在這,恐怕他丟了天下也會守著,他憑什麼這麼對你?論才情、相貌、出身,你哪裡不如那小不點?!我的女兒憑什麼讓他這麼作踐!”
白漪初哭得更凶了:“從第一次見到女兒開始,王妃就不喜歡女兒,不僅在禦前讓女兒難堪,而且在女學也屢屢針對女兒。女兒覺得,淇王並非對女兒無意,否則他也不會應下這門婚事,隻是淇王妃本就跋扈,淇王為了顧及淇王妃的麵子,這才故意冷落女兒。”
定北侯陰鷙道:“這個淇王妃,必然不是什麼好貨!她不是要與王爺同生死共存亡麼?她不是想逞威風麼?本侯就如她所願,讓她為國捐軀,死得其所!”
白漪初擦擦眼淚,驚道:“父親,您想做什麼?”
定北侯麵目猙獰:“本侯要殺了她!這樣一來,淇王就是你的了!因為死人是搶不過活人的。”
白漪初假意擦了擦眼角:“父親,您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