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驛館中隻有你的身份能壓得住她,你需要留下來守著,知道嗎?”虞清歡趁機塞給珍璃郡主一瓶藥和一隻短哨,“我把灰灰留給你,帶灰灰在身邊,它會保護你。這是灰灰最喜歡吃的毒藥,還有能馭使它的竹哨,附耳過來,我把曲子告訴你。”
珍璃郡主默默把曲子記下,還是十分想出去:“我真的這麼重要嗎?”
虞清歡拍拍她的肩膀:“你身上擔著成千上萬人的前途,很重要。”
珍璃郡主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會看住她,她要是敢走出這驛館一步,我就讓灰灰咬斷她的脖子!”
虞清歡道:“表現好的話,我回來親自給你下廚。”
珍璃郡主立即喜笑顏開:“我一定不辱使命!”
虞清歡交代完畢,便離開了驛館。她很慶幸此時珍璃郡主在這裡,否則她和長孫燾一離開,便沒有人能在身份上彈壓白漪初。
要是讓白漪初走出驛館,依她這種頭發絲都是舍利子做成的性子,必定出去搞什麼慈善,以立起她大善人的牌坊,這麼一攪和,反而對救助這些災民不利。
珍璃郡主抱起小灰灰,真是愛得不得了,她把小灰灰放在肩膀上,領著已經被她磨搓得眼神失去光彩的知微,向白漪初的院子走去。
“白小姐!本郡主來找你玩啦!”
院子裡的白漪初,帶著十幾個下仆正要出門,那些個下仆手裡都提著兩個大籮筐,裡麵裝著滿滿的饅頭和麵餅。
果然被小舅母說中了,珍璃郡主明知故問:“白小姐,要出門啊?”
白漪初微微點頭:“是。聽說城外來了許多難民,我想儘些綿薄之力,帶點饅頭和餅給他們充饑。”
珍璃郡主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這臭娘們果然在裝模作樣,就這幾筐東西,就算她腦子不好使,也知道不夠給那些難民塞牙縫。
但她表麵卻挽住白漪初的手,一臉感動地道:“真沒想到,白小姐有這麼一顆善良的心,珍璃之前狹隘了,竟以為白小姐是蛇蠍美人,珍璃為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道歉。”
白漪初臉頰抽了抽,做戲也這麼不走心,真以為她傻聽不出這話裡頭的諷刺之意麼?
但珍璃郡主放低身段,白漪初也不好和她直接扯皮,仍舊是那菩薩似的微笑:“郡主過譽了,不過是力所能及的小事。”
珍璃郡主道:“方才我遇到小舅母,她說外麵流民聚集,很可能會導致瘟疫爆發,聽起來十分危險。白姨,你還是彆出去了,你的愛心就讓她們幾個去傳遞吧!”
白漪初眉頭一蹙:“白、白姨?郡主在喚我?”